“不回也好啊!”
黄忠的祖父黄瓒虽是黄香之子,可早年便离开家乡,定居南阳,开创了南阳黄氏的一支,所以他本人是支持黄元出走家门的。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黄元这才问道:“听说叙族兄染病在家,不知是何病?”
黄忠只有一子,名叫黄叙,继承了他的勇武,深为黄忠所爱。可是黄叙年纪轻轻,竟染了重病。
听到黄元此言,黄忠面色也灰暗起来。
“是染了黄病,我寻了好多名医,俱是无果。”
“那伯父能说一些叙族兄的具体症状吗,我在益州几年,也略识得一下医术。”
黄忠看了黄元一眼,不知他是何意,可到底是关乎儿子的病,他便说道:“他自得病之后,便面色姜黄,眼睛凹陷,骨瘦如柴。”
黄元听了此言,果如他所想一般,乃是黄痨病,也就是黄疸肝炎。
其实黄忠儿子的病,黄元早打听过了,之所以多问一次,不过是再度确认,省得弄巧成拙。
“伯父,我昔日听过一个偏方,言三月的青蒿茎叶可治疗黄病。”
黄忠听后,大吃一惊,立时抓住黄元的手问道:“此言当真。”
黄元不着痕迹地将黄忠的手拿开,笑道:“我在益州,曾见人吃青蒿治好黄病的,不过伯父要切记,只能是三月的青蒿,还得是鲜嫩的茎叶。我给三月青蒿取了个名字,叫做茵陈,三月茵陈四月蒿,三月茵陈治黄痨,伯父莫要弄错了。”
黄忠大喜过望。
“元子,若是你叙族兄能够治好,你便是我全家恩人。”
“伯父,你又客气了,咱们是族人,你能救我,难道我不能治族兄?到了明年开春,伯父切记将族兄的用药感受记下来,若是此药真的管用,往后就能让无数人不再饱受黄病之苦了。”
“元子真乃仁义之人。”
黄忠兴奋地离开了,自从儿子患病,他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现在总算有了解决办法。
黄元目送着黄忠的背影,对于今日之事也很满意。虽然此举是为了拉拢黄忠,可若能让万千得黄病之人有所医,也算是仁德之事。
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送走众人,黄元回了大帐,这时吕常等人说道:“明公,虽然赖恭等人相助于我,可是也没必要对他们如此低三下四,反而惹人轻视?”
黄元笑道:“今日人家是不是帮了咱们?”
“是,可是?”
“这不就是了。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赖恭用意如何,他的确帮了咱们,受人之恩,不忘于怀。赖恭是不是君子,与我们无关,我们以君子之行,约束自身便是。再说咱们远道而来,本就无依无靠,若问前程,便只能行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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