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经是非常讨厌厉时也了。
齐旭州知道自己作死了,可要是所有的事全扣他头上,那不行啊!
他硬着头皮,又补一句,“舅舅、舅妈,我说得都是真的,邰总真在,你们要相信……”
宁柏源一把捂住齐旭州的嘴。别说了!别说了!
以邰烨修的身份地位,不屑回应这种事,就算他什么都不讲,也没人会对他说三道四。
不过,齐旭州当着众人的面儿反复强调了邰烨修知情,蒋尚恺身为邰烨修的秘书,冷淡道:“齐旭州,厉总那边已经回应了宁家的质疑,这件事,就该到此为止了。你们闹的,还不够么?”
随着蒋尚恺话音落下,死寂的酒会人声嘈杂起来,充斥着对宁柏源、纪檀文、齐旭州的责骂。
事情完全和预期背道而驰,3人犹如芒刺在身,脸色难看至极。他们多1秒也不能呆了,想赶紧走。
“站住!”厉时也神情冰寒,喝停了3人的脚步。
宁柏源、纪檀文、齐旭州一阵头皮发麻,他们僵硬着身体,回过身。
纪檀文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架势弱了不少,但警戒着,“你要干什么?”
厉时也慢步回至桌前,落坐。邰烨岘和她一起坐下。
“你们是以什么身份,跑到我面前疯闹一通?小三儿的父亲、母亲,和表弟么?”
厉时也一个脏字也没有,却像扇了宁柏源、纪檀文、齐旭州3个大耳光,让他们的脸上一片火辣。
宁柏源气急败坏,“厉时也!你给我住口!”
厉时也讥诮,“你们可以当众对我大呼小叫,却不让我实话实说,宁家的三观和教养,还真是让人佩服。”
纪檀文气得身体发抖,“你……你……”
司丞屹有个预感,厉时也接下来该点名司家了。
厉时也:“宁怡晗知三当三,你们身为父母,不好好教导她,反而纵容她当小三儿,给她撑腰。”
“她想嫁给司丞屹,你们不把精力放在怎么让司丞屹的父母接受她,却针对我、找我的茬儿,你们是从哪里捡来的脸?”
“宁家不敢向司家发难、不敢对司家逼婚,就来欺负我这个司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
“我的离婚声明公布了这么久,我和司丞屹的离婚案,一审结束,等待二审开庭继续离婚。我一直在为离婚而努力,可宁家却丧心病狂的装瞎,依旧把对司家的怨气全部撒到我身上,不敢指责司家半句。”
“今天,我想请在场的各位帮我做个见证,看看宁家是如何丧德败行、毫无礼义廉耻、飞扬跋扈欺辱正妻的。当代小三儿之楷模,非宁家莫属。”
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的冷静,她极力抑制着怒火,不让自己失态,不允许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更不准自己有半点儿的弱态。
嗤地一声,有人笑了,这声音好似一个开关键,此起彼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
“厉时也骂的真过瘾,听着真痛快。”
“她决定离婚了,宁家还能这么把她往死里踩,可想而之她没公布离婚前,宁家得多欺负她。”
“小三儿做到宁家的地步,也是让人开了眼,父母就长着扭曲的道德观,女儿绝对不是小白花。这些年,里头指不定有多少外界不知道的恶心内幕呢。”
司丞屹的俊容龟裂出了好几条缝,今儿晚上,他算是让宁家把他的里子面子全给薅下来了!厉时也当众受了宁家的难堪,捎上司家一起骂,这都是宁家的错!
潮水般的讥笑灌入宁柏源、纪檀文、齐旭州的耳朵,3人好似被人扒光了衣服,狼狈的无地自容。
宁柏源用手指着厉时也,他凸睁着眼睛,双唇不停的哆嗦,嘴开合了半天,只发出一个“你”字。
厉时也寒沉的目光,转向司丞屹,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司丞屹,你要是个男人,就把你和宁怡晗的烂情债处理好,别让我一直做司家的代罪羊,替司家顶雷背锅。”
她说完,无视司丞屹阴黑骇人的脸孔,高贵冷艳的站起身,在邰烨岘的陪同下,不急不徐地离开了。
“柏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舅舅!舅舅!”
厉时也、邰烨岘身后,传来纪檀文、齐旭州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