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卧室内,唯有厉时也的低泣之声,这份安静,放大了她的情感宣泄。
邰烨岘转过身,抱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抱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揽着她移动颀长的身躯,背靠床头而坐,将她抱在怀中,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姐姐,不要哭。”
“不论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解决。”
“不管事情多么棘手,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倏地,厉时也张开了泪蒙蒙的眸子,瞳孔缩动了两下。
她在心中喃喃地念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怎么这么讨厌……”
她口中这样说,然而,她的行动却是相反的,她的脸埋在他的颈侧,将他抱得好紧。
邰烨岘亲吻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魅轻语,“姐姐,我喜欢你,舍不得你受委屈,这个理由够不够?”
厉时也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滚烫的热泪奔涌而下,心潮澎湃极了。
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用实际行动攻陷着她,让她信任他、依赖他、离不开他。
因为他的出现,因为他的陪伴,这段两情相悦的美好感情,让她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铁打的自己了。
在他面前,她可以卸下装甲,向他示弱、向他求助、向他撒娇、向他汲取温柔、温暖。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觉得,她过着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生活,她拥有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邰烨岘抱着厉时也,手掌落在她的脊背上轻柔地抚拍,安慰着她。
厉时也将情绪发泄出来了,渐渐止住了泪意,她靠在他的怀中,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邰烨岘拿着纸巾,擦拭她泪湿的脸庞,“好些了么?”
厉时也声音沙哑,“好多了。”
情绪果然是需要发泄的,哭一哭,心里都觉得敞亮了。
邰烨岘擦干厉时也的脸蛋,修长的手指将纸巾捏成一个团,随手一抛,纸团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
厉时也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问道:“厉时佑会怎么样?”
邰烨岘不在意地说:“脱臼而已,最多养上1个月的伤就没事了,落不下残疾。”
厉时也抬眸,目光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向他妖冶的狐狸眼,“你对人体的关节、骨骼这么了解?”
他在卸厉时佑的关节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他下手又快又准,没有半丝的犹豫,特别有分寸似的,完全不担心会失手。
邰烨岘望着她含了惊讶的眸子,告诉她,“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和二姐学习了人体构造。”
厉时也了然之余,想起了一件事。去年7月份骑马时,他按住了司丞屹臂弯内侧的某一个点,登时就让司丞屹的整条手臂丧失了行动能力,受制于他。
他跟邰曦学了人体构造,又跟医生学了人体穴位,一个本是平时闲来无事多学一门新知识,一个是为了给母亲按摩腿脚,最后,却让他运用到了其他地方,变成了实用的格斗小技巧,他挺会活学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