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法走。
封闭的车厢内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两道呼吸起起伏伏,从未同频。
“你逃跑。”
裘惟轻飘飘地开口。
给她定罪。
贝玥泛起一个颤栗,难掩慌张:“我没有,我家里有事,我本来就是在那天离校……”
接连的否认彻底暴露她的心虚。
越说声音越小,直至噤声。
车内昏暗,贝玥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更为惶然,很害怕他,却还要顾及在家人面前的体面,求他:“你能不能……别来我家找我?我怕被我爸妈发现……”
“可是你不听话。”
裘惟降下车厢,于暗处点了根烟。
他手腕搭在窗口,指间的猩红随着清晨淡淡的风明灭交替,越烧越旺,味道也越来越重,几缕青白色的烟雾飘进密闭空间,呛得贝玥咳嗽。
她该忍住的。
唯恐惹裘惟不悦,借此刁难,她紧张地解释:“是我嗓子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裘惟吐着烟圈,眼神淡淡:“需要帮忙吗?”
贝玥没懂,视线漆黑,看向他。
就听他慢条斯理地道:“嗓子不舒服,用鸡巴捅捅就好了。”
贝玥脊背一僵,浑身发凉。
能察觉她身形定在原地,裘惟扯了下唇,垂着眼梢看她,尾调莫名缱绻:“可是宝贝,我不舍得对你粗暴。”
娇滴滴的宝贝,他不想玩坏她。
偏她不听话。
静默时,不远处有车靠近,送几分光亮到他们的车里,让贝玥猝不及防看清口口声声对她讲怜惜的男人。
黑西裤,白衬衣,靠着椅背,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白皙性感,莫名有种慵懒的渣感。
此刻也看向她,眯着眼捻灭手里的烟,声音清冽:“但你今天让我不开心。”
贝玥喉咙紧张吞咽。
车灯一刹远离,车厢再度被黑暗笼罩。
裘惟的掌控气息无限扩散。
“——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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