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房间中,少女扎着个利落的单马尾,穿着一身劲装,脸颊红彤彤的闯了进来。
“大。。。。。大师,我来找你了。”
少女打了个酒嗝,语气也有些晕乎乎的。
显然是喝得有点不省人事了。
邓儒有些无奈,打了个响指,念了段金刚经,让独孤月从晕乎乎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又用手一指,烛台上火光自生。
本来是借着酒壮怂人胆的独孤月被这么一弄,瞬间清醒了不少。
天,她在干什么?
“你不必多说,你看贫僧这张脸,可是良配模样?”
邓儒指着自已半边血肉模糊的脸问道。
“。。。。。。。。”
独孤月有些拧巴的捏着自已的手。
磨蹭了许久,她才说到一句。
“像,很像。”
邓儒有些无语。
坏了,让他碰到真恋爱脑了。
“你看上贫僧哪点了?贫僧可以改。”
邓儒打趣道,但话语间的拒绝,已经很清楚了。
“大师你很独特,最开始我觉得你比其他大师要独特,后来我觉得,您比所有人都要独特,您有自已对世间善恶有自已的判断,并且坚定的去执行自已的判断,很有魅力。”
独孤月脸红红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睛崇拜之色难以克制。
“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姑娘,但,你与贫僧并非良配。”
“这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你年纪尚小,分不清楚,但贫僧可以告诉你,你这不是。”
邓儒说道。
他现在已经能够听到自已的心魔在自已耳边疯狂诱惑自已了。
他在让他留下来。
怎么搞的跟唐僧去女儿国似的。
邓儒有些无奈。
“可是。。。。。。我分得清,大师,我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崇拜,我就是喜欢大师您。”
独孤月说到这,忽然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而且。。。。。。我真的很需要您,想请您留下来帮我。”
这是她除了喜欢之外的一点小私心,她真的害怕,害怕一个人去撑起这么偌大个家业。
群狼环视之下,她区区一个不满双十的女子,还带着一个只知道行侠仗义的愚蠢哥哥,一点武力没有。
立足?
该如何立足?
她想不通。
“所以你就想用肉体?这是最下策,如果一个人只知道利用自已的姿色,那说明他也就只有那一副臭皮囊值得吹道,而这臭皮囊,是最易腐朽变幻的东西,你看贫僧,应该更能理解。”
邓儒指着自已的脸说道。
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帅和尚,今天之后,他就得戴面具了。
皮囊骨肉,最易腐朽。
但却是世人入世的一张入门券,没有好皮相,很多地方,便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