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婶只不过才一米六多一点,地面到李婶双脚之间的距离,将近有一米。
这么高的距离,没有凳子,布条是如何拴到吊灯上的?
更奇怪的是,被吊死的人,眼睛都会向外凸出,眼球充血。
而李婶被吊在吊灯上,双眼却是紧紧闭着的。
而眼皮盖住双眼的李婶,比向外凸出双眼吊死的人,更显得诡异,阴森,可怕。
王硕打完电话,看着杨帆问:“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有人吊死了李婶?”
杨帆摇摇头,走到李婶床边仔细观察。
床上被子散落的堆放在一边,棉麻做成的厚床单被撕开。
他用手拽了拽床单,发现床单质地非常好,不仅厚实,而且结实。
这样的床单,想要一下从中间撕开,那力量不比要举起二百斤的杠铃要来的轻松。
可李婶这个年纪的老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从现场来看,李婶绝对是在睡着以后遭到的不幸,这跟丁羽的遭遇何等的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丁羽是掐住自己的脖子,而李婶却吊死在了自己房间里。
黑猫,黑猫,可就算是黑猫,它又是如何做到的?
它如何能举起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吊到吊灯上,又如何撕开床单做成了一个绳套?
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说,它是在李婶的梦中杀死的李婶?
窗外吹来的寒风,不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增添了脑中的混乱。
他带着疑惑关上窗户,屋子里顿时再没有了灌进来的寒风。
没有了寒风的吹动,屋顶上的吊灯却仿佛突然失去了支撑,“咔咔…”几声后竟然断折。
李婶的尸体也随之摔落到地上。
尸体摔倒地上,发出“啪!”一声闷响,把个正在用报话机跟丁建明联系的王硕吓了一跳。
他看了一眼杨帆,突然问出一句:“李婶不会是被别人害死的吧?她怎么突然掉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想告诉咱们?”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古怪的事,这让原本不相信这些东西的王硕,渐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但有趣的是,人一旦转变了自己固有的思维,那就会比别人更加坚信这些事情。
现在王硕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杨帆蹲下,看着李婶的尸体摇摇头:“不,李婶绝对不是他杀。你看李婶脖子上的痕迹,是由牵拉所致。所有的力都在脖子上,身体的重量超过脖子,产生牵拉,尸体下沉。这样才会照成了舌苔向外翻出。要是被人勒死的,舌骨不会断折。”
王硕听他说,搞不明白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会懂这些,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问:“你又不是法医,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确不是法医,但我也不知道亲手勒死过多少猎物,也不知道设置过多少陷阱,吊死过多少野兽。所以我能看出来没有什么稀奇的。”
“怪物,怪物,这年轻人绝对是个怪物。”
王硕已经无语,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过了十几分钟,警车拉着警笛开进丁家。
几个法医检查了一下尸体,初步结论是自杀死亡,跟杨帆说的丝毫不差。
丁建明把监控室交给张西瓜和灵虚,赶过来。
等警察忙完拉走尸体,夜已经越来越深了。
这一阵折腾,所有人都感觉疲惫不已。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丁建明神情萎顿的像是突然苍老了几岁。
无奈的送走警察,他带着杨帆和王硕回到监控室把门关上,叹息着问:“坏事接连发生,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