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她问完觉得好没趣,又因为身边被顾梓恒阴沉愤怒的低气压影响得寒凉嗖嗖,不由得往后退去一步,小声嘟囔,“一问三不知,这会人又死了,线索岂非断了?”
三句话句句戳人痛处,即使是做戏给外人看,谁听了是谁都要怒火中烧。
何况,这对因自己而结仇的冤家如今完全罔顾自己意愿,似有不止不休的架势。
薛纹凛默默扶额无声叹息,他怎么会看不出盼妤是故意为之,甚至丝毫没有好好配合的打算,恐怕正满腹戏弄还有后续,他只好无奈地投去暗含警告的一眼。
盼妤勾住嘴角漾起一个乖巧又明事理的笑容,那神色在说,“你放心,你放一百个心。”
薛纹凛:“。。。。。。”放狗屁。
顾梓恒叉腰踱步,将外面的守卫都指了进来。
“四角临空不止五个人竟然守不住一间空房,你们即刻前去仔细对口供,看看谷主离开后到底有不有异样发生,是不是还有忽略的细节——”
“今夜陛下已安寝,明日你们与本王一同面圣。”他极是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楼飞远身份重要,竟这样值得非要置于死地。”
薛纹凛让出身位,目送守卫将尸体从刑房抬出去,淡然道,“幸得当时已逼问出了些细节,可惜了他迷途知返为时过晚,否则必是大功一件。”
盼妤眉关深锁,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守卫问,“我一夜未入营帐,不知彩英那里情况如何,她应当没有异样吧?”
守卫看一眼顾梓恒,在他眼神示意下将方才回禀过的话重复了一次。
“我说过她不会是奸细,没有她,我们连全须全尾返回大营都做不到,她做奸细能图什么?哼,做人终究不能凡事只往坏处与恶地想。”
顾梓恒冷冷呛,“她身上既无疑点,剩下岂不就是夫人自己了?”
放屁!盼妤用力翻出眼白展露心情,见薛纹凛正凝神专注着他们的对话,只得表面休战。
薛纹凛对“和事佬”这个角色如今深恶痛绝,叹气出声,“彩英姑娘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据,至少暂时洗脱嫌疑,现在丰睿还未苏醒,其实他也完全有可能动手。”
“您也提到他还未苏醒,那么楼飞远这新伤又是谁干的?”
这问题一时能难住所有人,其实谁都回答不了,盼妤主动出声劝,也有些请求的语气。
“如今彩英既无嫌疑,可否不要在营帐外安排守卫了,这表面是保护女眷,她却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形同软禁,我每每想起,总觉得歉疚不已。”
“无证据本应放人,统帅定也持如此心思。”
顾梓恒:“。。。。。。”尽管是演,却已经偏心到这种地步了呗,竟替我做主成全她的请求。
薛小王爷像吃了两斤辣椒一般痛苦地嘶口气,不情不愿答应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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