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施乐这么紧张自己,南王心里头好不自在。他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关云长刮骨疗毒都谈笑风生,我受点伤就去找你,怕你轻视。索性不作声,忍几天就好了。”
“胡说什么呢?!赶紧让我看看,伤在哪里?”施乐黑着脸训斥他。
南王伸出了自己的右胳膊。
施乐握住南王的手,从下往上探索着察看了两遍,也没发现他受伤处在哪里。
“南王,你伤在哪里?怎么我找不到?”
南王忍俊不禁,乌黑如深潭的眼眸往施乐脸上瞟了一下,说:“伤在手腕上。”
施乐忙去探察南王的手腕,她用指腹在南王手腕上按压了几处,又轻轻地揉捏,然后疑惑地望向南王。
“你手腕好好的,没有受伤啊!”施乐说。
“怎么没有受伤?!是旧伤发作!你看清楚了,是旧伤!”南王振振有词地说。
施乐于是去找“旧伤”,除了那处咬痕,施乐没有发现别的伤痕。而那处咬痕,是绝不至于使他“旧伤发作”的。
“你到底哪里疼啊?”施乐真的茫然了。
“旧伤啊!你看不到伤痕吗?就是那处狗咬的伤啊!”南王使劲儿忍住笑,皱着眉头说。
“这里?!”施乐看了看那处伤痕,惊诧地问,“这里怎么可能疼呢?!”
“当然疼啊!疼得厉害!你这狗把我咬成这样,你还不负责到底!”南王想起梦中的情形,忍不住“嗤嗤”地笑出声来。
施乐惊呆了,她定定地瞅着南王的脸,眼睛里呈现出惊喜:“我从没告诉过你,这伤痕是我咬的。你怎么会知道?!你想起来了吗?南王,是不是你想起过去的事了?!”
南王愕然疑惑的神情,熄灭了施乐燃起的希望。
“南王,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伤痕是我咬的?”施乐不甘心地追问。
南王沉默了片刻,说:“我做了个梦,梦见在丰登山庄,我要带你走,你不肯,就咬伤我……”
“这是真的,南王,当时我们被误认为是兄妹,我躲进了丰登山庄,你易容成邵敏,也到山庄里,要带我走,我就……咬伤了你。这件事没有旁人知道。你应该是在做梦时,记起了往日的事。”
南王没作声,他暂时还理不清这梦境是巧合,还是如施乐所说的‘记起往事’。
南王讶异迷惘地望向施乐,他的视线与施乐深情期待的视线相撞了。
他们彼此凝望好久,施乐的眼睛里晶莹粲然起来。
南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施乐搂紧了他的脖子,嘤嘤撒着娇,积极回应着他的深吻……
两人都迷醉在旖旎的风景中……
良久,施乐娇羞地阻止了南王的下一步动作,说:“该服药了。”
南王往榻上一靠,说:“手腕疼,端不住药碗。你喂我!”
施乐“嘻嘻”笑了,说:“真能做戏。也罢,算我欠你的。喂就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