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瑗嘟哝说:“这都是我替南王说了几句好话,这位不爱听,嫌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施乐笑着又催促,东瑗二人这才一起离开了。
苇州府衙里,徐英林正斥责一个垂手站立的蒙面男子。
“凿开堤坝?!这么大的动静,你竟然不知道?!”
“将军,南王是在雨夜里悄悄派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属下失职,竟然没有察觉。”
“废物!”英林面带愠怒,“这么好的除掉南王的机会,白白丧失了!南王现在占据了梧国一半的城池,以后更难对付了!”
徐英林沉思片刻,说:“南王暂时不会继续南下。接下来,他会巩固各州郡的防务,稳固大后方。潼州郡南王是必定会取的!你通知黑魂军早做准备,布下天罗地网,让潼州成为南王的葬身之地!”
蒙面人拱手领命,说:“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安排停当,不负将军厚望。”
蒙面人正要离开,英林忽然又叫住他:“对了,施乐公主应该回去了吧?她怎样?”
“将军,施乐公主在寿昌城里很好,南王非常……爱护她。”
“施乐公主是不是喜欢南王?他们在一起了?!”
“禀将军,他们没在一起。据属下观察,南王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施乐公主对她的亡夫一直念念不忘。”
“你去吧!”
蒙面人走出府衙,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亡夫?真的亡了吗?那这个南王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绝非泛泛之辈,为何以前却寂寂无声呢?!”
英林皱着眉头,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阴影和疑惑。
新得的几个州郡的文武官职,南王亲自做了选派任命,安排好了驻守的军队。他又叫来滕绶,命他起草一份安民告示,准备让人誊写后在城里张贴。
滕绶接受了命令,侍从拿过来了笔墨纸砚。
滕绶铺开纸,提笔写道:“南王示谕官民人等知悉……”
“滕绶——”东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人人敛息的厅堂里,这样的高音量和擅闯,显得格外突兀。
滕绶嗔怪地看一眼东瑗,又紧张地往南王脸上瞥了一眼。
南王却显得毫不介意,他笑了笑,低头忙活他的事了。
“滕绶,快来帮帮忙!咱们明天不是要启程回去了吗?公主想把房里的一个药炉带回去,那个药炉很好使,可也有点儿重,你快去帮我抱出来放到车上!”
滕绶看看手里持着的笔,说:“等一下,让我把这个写完再去……”
“哎呀!真啰嗦,回来再写不迟!公主等着呢,又不想让外人进她的房。轻易不烦你,用你一次,还这样推三阻四的不爽利!”
东瑗说着,从滕绶手里硬夺过笔,放到砚台上。
滕绶红了脸,悄悄地又往南王那边瞥了一眼。
南王头都没抬,可似乎已感受到了滕绶的“为难请示”,他立刻抛过来一句话:“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