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的脉象从容和缓,流利有力,除了略快些,也没有什么异常。
施乐微微蹙眉,又察看南王的呼吸,也只是略微急促些,还算正常。
再检查南王的皮肤,见他肤色白皙,滋润弹性而有光泽,并未出现患病者常有的干燥萎黄等症。
施乐略一沉吟,用指甲往南王手腕处掐了一下。
南王的手马上往上翻上来,握住了施乐的手。
南王张开了眼睛。
“你没病,搞什么?!”
“施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施乐甩开南王就起身走,不理睬他。
南王抢到施乐前面,挡住她:“施乐,我遇到很多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施乐冷冷地看南王一眼,淡然回敬道:“你我之间,还没有可以出手相助的交情。”
南王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山不转水转,现在,施乐可以拿他曾经的话,来拒绝他的请求了。
“施乐,你索要的交换条件,不会是本王吧?本王答应你。”南王开启了装糊涂模式。
“我要你分一半儿江山,给我的儿子。”
施乐见南王脸上并没有质疑和意外,他只是平静地审视着自己。
“如果是你的儿子,我答应。”南王说。
“我要你起誓,发重誓。”
南王不屑地说:“我答应就是答应,一言九鼎。要什么重誓?如果违誓,天诛地灭?这样才行吗?”
施乐脸上有释然放松的表情拂过,她知道,南王是信守承诺的人。
施乐又说:“还有一个条件,你不能阻挠我寻找我儿子。”
南王点头说:“我答应。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以后跟了我!”
施乐愣了下,她没料到南王会在这时候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施乐往南王的脸上扫了一眼,冷冷地说:“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我一声令下,就能踏平你的芙蓉山庄!这算不算资格?!我警告你施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得明白一点儿:你就是上天入地,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乖乖地答应我,你别无选择!以后给我省省力气,别再做无谓的尝试。”
施乐惊愕地看着南王,看着这个挡在她面前的、有些诡异的男人,思绪停滞住了。
南王有时的无理言辞,跟苏虞如出一辙。一时间,葴凝恍若身在梦境中一般……
上次她来到芙蓉山庄藏身,苏虞竟然寻到了这个隐蔽的地方,要带她回去……
“苏虞,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别再纠缠我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葴凝,马上跟我回去,不然,我让人踏平你的芙蓉山庄!”苏虞下了最后通牒。
……
“葴凝,你得明白一点儿:你就是上天入地,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以后,给我省省力气,别再做无谓的尝试。”
……
往事在施乐的眼前历历在目,苏虞霸道的话犹在耳,可是物是人非,他永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