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冷着一副面孔,眉心微蹙了下,说:“本王跟施乐公主之间没有交情,只有交换。秦大人不必多言,尽管回去如实讲明即可。”
秦业万般无奈,只得别了南王,连夜回去。
秦业到了萨朗城,羞愧难当,只得硬着头皮求见施乐公主,向她讲了自己求情被识破的事。讲完就不停地告罪、自责。
施乐见事已至此,也怨不得秦业,忙用话安慰秦业,让人把秦璇儿小姐请过来。
果然秦璇儿活蹦乱跳地跑进来,毫无受伤的痕迹,令秦业惊叹不已。
秦业又要讲感激、惭愧的话语,被施乐阻止,派人送出去了。
东瑗焦急地问:“公主,这下如何是好?”
施乐转脸看看她,淡然说:“事不宜迟,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已拿定主意,现在就去求南王,先救出滕绶再说。至于他提什么交换条件,先全都应承下来,等过了这关,再想办法!”
东瑗点点头,马上就命人备马。
施乐和东瑗随即带了随从,策马奔腾。
骏马迎着微熹的阳光,扬起飞尘,将施乐俏丽的背影、飘舞的鲜艳衣带,随风掠起的裙琚,隐约在画一般的诗意里……
施乐和东瑗到达晏安府府衙,请侍卫通传,说:“施乐公主求见南王。”
不久,侍卫走出衙门,对施乐说:“施乐公主,请随我来。”
侍卫将施乐带到慎思堂,说:“南王就在里面,请公主进去吧!”
施乐和东瑗对视一眼,两人就进了慎思堂。
南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啜了一口茶。见施乐进来,往她脸上瞥了一眼,没作声。
施乐像男子那样,一拱手,说:“南王,施乐来此,乃是有一事相求,请南王相助。”
南王饮了口茶,淡而冷地说:“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你我之间,还没有可以出手相助的交情。”
“果然是这话。”施乐心中暗想道,“接下来,他就要转弯抹角地提龌龊的要求了。”
“南王,不知这次交换的条件,是否还是那条玉玛瑙项链?”
南王的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从他随后的言语中,可推测这笑意应该是讥讽的。
“你说的,是你捡到的那条玉玛瑙项链吧?那条项链一文不值,本王不想要了。”
“那……不知南王……想要什么?”
施乐想起了南王曾提出的那“一个条件”,脸上飞起了红霞。
“你萨朗城里,能有什么呢?”
南王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幽邃,看不出他的喜怒。从他平静如水的语气里,也听不出他的感情倾向。
对于南王这样的问题,是很难作答的。
施乐窘了片刻,说:“南王只要愿取的,萨朗城都愿进献。不知这样,可否令南王满意?”
南王听见这话,视线移过来,落到了施乐的脸上。
在紧盯了施乐好久之后,南王的眼底掠过一抹光艳,似十里桃花般绚烂。
“本王没有听错吧,萨朗城里的一切,都愿进献。不知公主说的这‘一切’里,是否将你施乐公主,也包含在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