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虞面如冠玉,五官精致,双瞳剪水,神清骨秀,惊才绝艳,清举风流。天上无双,世间无二。
他真是称得上俊美绝伦,颠倒众生啊!
南王留意了画作右下方的落款——葴儿。
想必是葴凝的化名吧。
南王想象着这两个人在一起,真称得上是如珠似玉的一对儿璧人了。
南王久久地凝望着这幅画,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幅画就像是王母用玉簪划出的银河,滔滔的河水无边地延伸,南王依稀缥缈的希望一点一点地被其吞没。
南王留在丰登山庄,滕庄主夫妇客气、殷勤地款待他,陪着他一起用餐。
南王不清楚因何愿意留下跟滕庄主接触,想体味施乐当初在这里生活的感觉?
有几分这样的因素吧。因为施乐的原因,南王对滕庄主夫妇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南王回到晏安府官衙的时候,听到随从禀报说:“潼州郡守秦大人来找您,在慎思堂等待很久了。”
慎思堂是官衙二堂,南王临时办公的地方。
秦业在他外出打仗时跑来找他,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南王便大步进了慎思堂。
秦业一见南王,赶紧笑容可掬地施礼,口中说:“南王啊,您可回来了,老朽恭候您多时了。”
南王笑道:“跑这么远追寻我,莫非又得了什么好酒请我品尝?”
秦业赶紧说:“老朽还真有上好的金茎露酒,等南王凯旋归来,老朽一定亲自出迎十里,为南王接风洗尘,举觞庆功!不过……老朽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为难的事,请求南王帮忙。”
“什么事啊?”
“此事有些棘手,原不好意思张口。可除了天纵英才的南王,无人能处理此事,因此只得相扰南王了。”
南王说:“秦大人今日讲话好不利索,支支吾吾的,什么事这么难办呢?!”
“南王,老朽有一个亲外甥,在梧国担任同平章事,近日因在朝堂上直言,得罪了权贵,被投入天牢,不日就要问斩。老朽实在别无他法,因此来求南王相助……”
“你还有一个外甥,在梧国做了高官?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呃……这个嘛,老朽以前是未曾提到过。他只是无名之辈,哪里配在南王面前一提呢!只是……”
秦业偷偷瞥一眼南王,说:
“我这个外甥还未娶亲,年轻轻的遭遇横祸,老朽实在无法坐视,又没本事帮他,只有相求南王了。”
南王的目光往秦业脸上扫了一下,神容平静地问了一句:“您这个外甥,叫什么名字?”
“哦,”秦业听南王这样问,觉得有戏,精神一振,说,“我这个外甥姓滕名绶,滕绶及是他的姓名。”
南王乌黑的眼眸里有一道光芒闪掠而过。
“滕绶,滕——绶——不知您这外甥的父亲,是何许人?”
“这个……”
秦业语塞了。他来时准备好了说辞,这滕绶父亲的名字,施乐公主是告诉过他的。只是他没料到,南王竟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