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你要我跟你讲多少遍呢,我都懒得跟你费唇舌了。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司空楠耸耸肩,不作声了。
“皇上,原来您在这里。梧国的使臣求见您,说有一封武威王的书信呈上。”
司空楠的贴身随从过来禀报说。
“带他到书房等候。”司空楠说着,拿眼瞅瞅葴凝,说:“你在这里帮我照顾司空瑾,我去去就来。”
在司空楠雅致的书房里,梧国使臣深施一礼,恭敬地呈上了一封书信。
司空楠打开看了看,沉吟起来。
原来武威王在信中,先客气地拉关系,指出梧国、玮国两国乃是亲戚之国,应该齐心联力。
然后,武威王提起了最近西北边境的叛乱,说南王势力渐炽,如日中天,形势危急,并警戒说:养虎遗患,将来必受其害。
武威王信的最后,要求司空楠趁南王不备,暗设机谋,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使臣见司空楠执信深思,似犹豫难决的样子,就劝说道:
“国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南王与梧国和玮国都临界,他野心勃勃,大有吞并天下之志。国主若坐视其成,只怕他将来成了气候,国主悔之晚矣。”
……
司空瑾停止了跟南王的争斗,四下观望,找不到司空楠,就朝着葴凝跑了过来。
“母后,我父皇呢?”
葴凝红了脸,说:“司空瑾,以后你不要叫我母后,你叫我姨娘吧!”
司空瑾莫名其妙,可他还是改了口,问道:“姨娘,我为什么打不过那个将军呢?”
葴凝不禁往“那个将军”那边看了一眼。
“那个将军”很随意地靠着树,若无其事地摆弄着他的剑。
“瑾儿,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能打得过他了。”
“我还小吗?我已经长这么大了!”
葴凝笑了,说:“还得再长啊,像这棵树一样高才行呢!”
司空瑾抬头望这棵树,他忽然指着树上说:“姨娘,我吃掉那个果子,是不是就能长得跟树一样高了?”
葴凝抬头看,果然有一颗红艳艳的果子悬在枝头。
“你等着,姨娘把果子摘下来给你吃。离远点儿,当心落叶迷了眼。”
葴凝爬上了枝头,又拉着枝条向更高处攀登。
“咔擦——”
清脆的折断声,葴凝一脚踩空,像石头一般重重地跌下树来。
葴凝下意识地用手去抓,想抓住什么枝条拯救自己,还好,她手指抓住了什么软韧的东西,于是她死死地揪住。
葴凝的身体被什么托举了一下,没有直接坠落地上。可她站不稳,于是死命地拽着抓住的救命稻草。
只听到清晰的“嘶拉”一声,好像精瓷碎裂般细微,又像裂帛一样动听。
葴凝站稳了身子,才发现那真的是“裂帛”。
在她手里,还抓着一条被扯烂的丝帛,丝帛边缘部分的纤维错杂,面前人的衣袍被扯开了,向外翻开着,内边怀中的口袋撕裂敞着,显然,她手里的那一绺,就属于这口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