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万万不能让小皇子登基啊!”凌潇神色忧虑,脸膛也因凝重显得更黑了。
“皇上在时,规定风行军的军权只有皇上和皇后可以掌握。因此,微臣目前可以不受武威王的控制,得以暗中调查皇上遇刺一事的真相。微臣认为:宫禁守卫森严,一个刺客,如何能携兵器进入瑄元殿?皇上生前已查出火烧和颐宫的罪魁正是武威王。微臣怀疑这个刺客是武威王指使的。微臣一定要将刺客捉到,将他千刀万剐!”
施乐感怀地说:“凌将军真乃忠贞之士,不枉皇上信任你。”
“皇后,倘若小皇子登基,皇权就落到了武威王之手。他就可以趁机操纵风行军,届时微臣受制于他,只有任他摆布了。”凌潇的情绪低沉而焦灼。
施乐马上明白了凌潇此行的目的,她问道:“凌将军是希望本宫出面,阻止小皇子登基吗?”
“是!”凌潇说,“当初皇上曾为皇后娘娘下过一道诏令,诏令上称只有皇后您的亲生之子,才能册立东宫之位。非皇后您亲生的任何皇子,将来都不得承继大统。”
施乐面有愧色,说:“可惜我却未曾有皇上的骨肉,辜负了皇上的隆恩。现在仅凭这一纸诏令,还不足以阻止武威王。对了,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这次的态度非常奇怪。听说武威王找她多次,有时痛哭流涕,请她答应扶小皇子登基。可太后娘娘有时装精神恍惚,有时跟他打太极,死活不答应。可太后娘娘私下命我寻找一个叫‘天赐’的孩子,说那是皇上的儿子。”
施乐想起那次在莲花寺的事来,叹口气说:“这是太后娘娘想孙子想过了头了。都是我不争气,也没给皇上留下一点血脉……”
施乐的声音又哽咽了。
凌潇见施乐如此难过,想安慰,自己又笨嘴拙舌的,只好沉默了会儿,说:“皇后,照武威王的安排,后日皇上出殡。三日后,他们就要举行小皇子登基大典。如果没有办法阻止小皇子登基,那我们真的是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了!”
施乐听到“皇上出殡”四字,眼泪又汩汩地涌出来,泣不成声。
凌潇见状,只得说:“皇后娘娘节哀。微臣还得快马返回,才来得及后日去送皇上的灵柩,不敢在此多耽误,微臣告退了。”
东瑗受施乐之命,让人制作了牌位,上写“亡夫苏讳虞之灵位”,又在桌案上摆好香烛等物。她知道,施乐又免不了痛哭一场了。
果然,施乐上了香,跪在牌位前,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几度昏厥。
东瑗看了实在心疼,只得上前责怪她说:“公主,你别忘了你身上的担子。这两边都靠你支撑呢,你这样哭坏了身体,可怎么得了?!皇上那么疼你,你这样,皇上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公主还是该珍重自己,坚强起来,皇上才会放心啊!”
东瑗说着,就把施乐拉起来。
施乐也知东瑗说得在理,只得强逼自己控制情绪,可那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晚上,施乐的眼前一直晃动着苏虞的影子,想到二人已经阴阳两隔,从此再不能相见,施乐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皇天在上,土地爷作证:我苏虞今生今世,非葴凝不娶!倘违此誓,天诛地灭!”
苏虞的誓言还清晰地回响在耳畔,可他人在哪里呢……
“公主,卑职给您找来位武功高强的侍女,她叫葴蓉。葴蓉,快过来给公主见礼!”
“葴蓉,你这手腕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这个不像是蛇咬的伤啊!”
“确实不是蛇咬的。是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人,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