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皇子娇嫩的皮肤上,一片一片地,出了很多红疹子。前胸上最多,后背上、胳膊上,脖子上,都零星分布的有。
小皇子应该是觉得难受,“哇哇”地大声哭着,哭得满脸都是泪。
太后看得心疼,抱紧小皇子哄着,也掉下泪来。
“可曾让御医看过?”太后问道。
“看过了。已经给他喂过一次药了。”青离回答。
“孩子这么小,哪里经得起你们这番折腾?!你们有气,有恨,都冲着我来!拿这么个小孩子出气,你们!你……葴凝!你作何解释?”
葴凝方才已经从地上捡起了汗巾,仔细看了看,闻了闻。
听见太后责问,葴凝回答道:“太后娘娘莫急,小皇子这是受了花粉的刺激,起了红疹,过一两天就消了,不要紧的。”
苏虞要从葴凝手中拿汗巾来看,葴凝将汗巾躲到身后,不给他拿。
“过两天就消了?!葴凝,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孩子这么小,他受得了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太后娘娘莫急,我有话问青离。”葴凝泰然说,“这条汗巾,自我系在小皇子身上之后,还有谁曾接触过?”
青离怔了一下,说:“除了我,没有人接触过!连乳母都不曾碰一下。难道,你还想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吗?”
“你确定没有旁人动过这条汗巾吗?”葴凝追问一句。
“当然确定了!从你给小皇子系上这条汗巾,只有我、太后,还有你,动过这条汗巾!你休想抵赖!”
青离言之凿凿地说。
“葴凝!哀家原以为你出于好心,施救小皇子。没想到,你竟这么狠心!你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哀家真是看错你了!”
葴凝平静地说:“太后娘娘,狠心的人不是葴凝。葴凝也不敢相信:有人会为了构陷我,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一语既出,惊诧了满屋子的人。
众人的目光像灯束一般,都向着青离聚焦。
太后质疑地说:“葴凝,你胡说什么?!照你这样说,小皇子出疹子,是青离害的?!这怎么可能!”
青离也气愤地说:“太后,您听听!葴凝连这样的谎言都说得出口!虎毒不食子,天下有毒害亲子的母亲吗?!太后,葴凝毒害小皇子,其心险恶,您要为小皇子做主啊!”
“可恶!”太后火冒三丈,声音颤抖着说,“苏虞,毒害皇嗣,该当何罪?!你今天不给哀家严惩凶手,哀家绝不答应!”
苏虞瞅瞅葴凝,说:“太后,葴凝不是那样的人。朕一定请大理寺查明真相,严惩凶手……”
“住口!”太后怒喝一声,“难道你还想包庇这个妖精吗?!”
太后手指葴凝,脸色发青,身体颤抖,声音都颤抖不稳:“葴凝,你仗着皇上的宠爱,有恃无恐,公然毒害皇嗣,其心当诛!苏虞,今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若不将这个毒妇处死,哀家就撞死在这廊柱上!哀家连唯一的小孙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