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叫来老鸨,吩咐道:“醉花楼里的这个姑娘,爷我包下了!从今天起,你给我用心调教!教她如何服侍男人,如何讨男人欢心!把这里青楼女子该会的,都教给她!下次爷再来,若看不出她有什么长进,老鸨你的命,就别要了!她若不服管教,你们该使什么手段,就使什么手段。让她学乖点儿,别总是惹恩主生气!”
老鸨吓得忙一个劲儿地答应。
苏虞站起身,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命令道:“鸨儿,不准她走出醉花楼半步!不准她会见任何人!”
苏虞吩咐完,看也不看葴凝一眼,就扬长而去了。老鸨赶紧跟着送出去。
东瑗跑进来,埋怨葴凝说:“公主,你也太不给皇上面子了!你低个头,服个软,能怎样啊?皇上想带你回去,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啊!”
葴凝心头一酸,说:“东瑗,那个梧宫,咱们还回得去吗?太后处处为难我,青离有了皇子,更是气焰熏天,宫内宫外都是她和她娘家的势力。以前,我还有皇上庇护,可现在,皇上猜忌我,嫌弃我无子,他又变得那么荒淫无度。我若回去,一步踏错,性命不保。皇宫里危机四伏,太压抑了,实在不适合我。”
东瑗想了想,说:“公主说的也是。可您金枝玉叶尊贵之躯,怎能久待在这烟花污浊之地呢?”
葴凝说:“我正在想脱身之计。只是这楼里有苏虞派的人看守,楼外不远处也有他的侍卫。逃走,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东瑗叹口气,摇摇头。诚如葴凝所言,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东瑗见桌上凌乱,就去帮葴凝收拾。她拿起一个小药瓶,仔细看了看,又晃了几下。
“这是什么药?”东瑗打开瓶盖,往里面瞅了瞅,说道:“还有满满一瓶药丸呢,公主,这是你的药吗?你身体不舒服?”
葴凝接过药瓶,往里面看看,她眼睛里闪烁起了火苗。
“东瑗,我被禁锢在这里了,出不去。你找个借口出去,看看苏虞的侍卫有多少,都分布在哪里。万一有逃出去的机会呢?”
“嗯,公主在房里好好歇会儿,我这就出去观察一下。”东瑗说完,就出去打探情况了。
葴凝走出门去,站在栏杆前往下眺望。
楼下每隔五步,就有一个便衣的侍卫站着,他们从醉花楼门外站到庭院,站到楼梯边,再站到自己住的房间的两边。
这些侍卫都像已经扎了根的大树似的,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就连葴凝的后窗外,都站着一排侍卫,日夜不停地看守着她。
看这样子,是连只小鸟儿,都难以飞出去了。
葴凝心里忐忑不安的。良久,她叹了口气,退回到自己房里。
葴凝适才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了她好久。
那人目送葴凝回了房中,见葴凝关闭了房门,他才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这醉花楼的常客,黎塘御林军统领——徐英林。
徐英林刚与醉花楼头牌绿萝厮混过,打算返回时,无意中看到葴凝,他吃了一惊。
英林赶紧闪进房里,向绿萝打听情况。绿萝告诉他,醉花楼又新来了一位姑娘,只是奇怪的很:那老鸨对她待若上宾,从不逼她接客。院中还多了很多生面孔,很明显是在保护着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