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语塞了,半晌,他无力地说:“葴凝,我不是为了要鑫国,我是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休想!我讨厌你!”葴凝甩开苏虞,转身就走。
“葴凝!葴凝——你别走!葴凝!葴凝……”
苏虞突然从榻上坐起身,寝宫里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到。
“皇上,您有什么命令?奴才在呢!”外面传来小顺子的声音。
“小顺子,为什么没有掌灯?朕没有讲过夜里必须掌灯吗?”
“皇上,是太后讲皇上休息不喜欢光亮。侧后走了以后……”
“马上给朕掌灯!”
“是,是!奴才马上掌灯!”
很快,一盏宫灯透着祥和温暖的红光,驱散了黑暗的夜幕。
葴凝夜里怕黑,寝宫里每天夜里都为她掌着灯。
苏虞出神地望着那团跳跃的红光,暗道:“葴凝现在在休息吗?她的寝宫里一定也亮着灯吧!她会不会跟司空楠在一起呢?当然,一定是了!”
苏虞的心里又尖锐地撕裂般地疼痛起来。他用力揪住胸口,猛抽几口冷气,无力地又倒在榻上……
苏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上方的屋梁,不时瞥一眼窗户。还不知又得等待多久,才能等到窗户纸边透过来的一缕微明。
终于,早朝了。
苏虞精神颓废,面无表情地坐在金銮殿上。
文武官员早已列队站在朝堂上。像往常一样,开始有官员出列,向皇上奏事。
此时,工部侍郎燕大人正洋洋洒洒地奏报开凿陵江、沟连南北、兴盛漕运的事。他奏报完毕,躬身说:“请皇上恩准!”
见苏虞目视前方,并无反应,燕大人只好又施一礼,提高了嗓门说:“请皇上恩准!”
苏虞回过神儿来,眼睛望了望燕大人,说:“哦?什么?你有何事要奏?请讲!”
燕大人愣了一下,只好把所奏之事重新简要地陈述一遍。
众大臣面面相觑,疑惑地偷偷交换眼神,都暗暗纳罕。
燕大人退回队列,礼部尚书史光远走出来,躬身施礼,奏到:“启奏皇上,微臣有奏章要呈现皇上,请皇上审阅。”
内侍接过史光远手里的奏章,呈递给苏虞。
苏虞打开奏章,几个字鲜明地跳入眼帘:“玮国太子司空楠继位登基……”
原来,史光远接到玮国太子登基的消息,按照礼节,周边各国应该遣使去朝贺的。因此他写了奏疏以提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