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见苏虞蛮不讲理,又气又委屈,哭得死去活来,一夜也没睡。
天刚蒙蒙亮,葴凝就悄悄地起了床,见苏虞也未盖被,睡得正酣。
葴凝又气又疼,只得帮苏虞盖好被子,轻轻擦拭了他脸上的细汗珠,这才离开了寝宫。
东瑗知道这俩人闹矛盾,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葴凝起来,赶紧跑过来伺候她洗漱,又陪她到园子里散心。
葴凝暗自哀伤,眼睛哭得红肿着。东瑗少不了苦劝,说苏虞是一时酒醉才失了分寸,念在他平时宠爱公主的份上,就别往心里去了。
两人正说着,忽见司空楠远远地走过来了。
葴凝想起苏虞的猜疑,就有心躲避。可是那香袋的事,却也令她不解,想要问个清楚。这犹疑间,司空楠已走到近前。
司空楠对东瑗说:“我有话要单独跟葴凝公主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东瑗看葴凝一眼,知趣地躲开了。
司空楠对葴凝说:“葴凝,我有话问你。”
司空楠原本是有别的话要问的,可他见葴凝像是哭过,就迷迷糊糊记起昨日苏虞打她的情形,就问道:“葴凝,是不是苏虞打你?!他太过分了!”
葴凝躲避地转过脸去,说:“这又与你何干?你不要管我们的事。”
司空楠说:“怎说与我无干?你现在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喜欢你,爱你,可你心里只有苏虞,不把我放在眼里……”
“司空,你别说这些话了。”葴凝阻止了司空楠。
葴凝指着司空楠身上的香袋问:“司空,你实话告诉我,这个香袋是从哪里来的?”
司空楠脸有些发红,他犹豫了一下,说:“葴凝,这件事也瞒不了你,就是那个宫中的女子给我的。”
葴凝听这话莫名其妙,追问道:“哪个宫中的女子?”
司空楠看看葴凝,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姓。可她告诉我,她跟你是好朋友。”
司空楠截断了自己的话,重新把话题转移过来:
“葴凝,你告诉我,到底苏虞对你做了什么?如果他伤害你,你跟我走好不好?我绝不会像他那样,册封那么多妃嫔。我只娶你一个,我要你做我皇后,我起誓!”
葴凝想起青离渐显的孕身和嚣张的气焰,虽然苏虞说是无心之过,可毕竟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和烦恼,她心头一酸,落下泪来。
司空楠看到,想替她擦泪,却听到一声断喝:“司空楠,你休想!”这声音如同万钧雷霆,气汹汹有压倒泰山之势。
苏虞冲了过来,怒道:“司空楠,你敢抢我的女人?!我饶不了你!”
苏虞伸拳就向司空楠打去,司空楠赶紧推开葴凝,与苏虞斗在一起。
原来,苏虞酒醉醒来,见葴凝已不见了,他想起昨天有些醉酒,又一时气恼打了葴凝,心中后悔不迭。
苏虞找东瑗,也不见影子,猜想她一定陪着葴凝到园子里去了,就到园中去寻,不想正好看到葴凝跟司空楠在一起,司空楠还说要带葴凝回去,尤其提及自己妃嫔多一事,他怒上心头,冲上前与司空楠打斗起来。
葴凝让他们住手,两人都不理睬,依然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