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你撒娇献媚哄骗皇上可以,哀家可不会被你蒙蔽眼睛!內侍!立刻让这个欺君罔上的奴婢饮下鸩酒!”
“葴凝不敢欺瞒太后,葴凝所言,句句是实!这守宫砂何以消失,葴凝实是不知缘故。还望太后娘娘明鉴。”
“就算你说皇上没有临幸你是事实。守宫砂消失,足可证明你不贞不洁!莫非你跟司空楠有淫乱行为不成?”
青离在一旁煽风点火。
“祸水!祸水!此等妖女不除,必成国家祸患,”太后气得颤抖,指着葴凝说,“內侍,还愣着做什么?!马上命这个妖女饮下鸩酒!”
两个內侍逼近葴凝。
葴凝挥袖打翻酒杯,说:“葴凝无罪,不接受此处罚!”
太后见状,连称:“反了!反了!贱人真是大胆妄为!给我按住她,灌酒!”
青离眼睛里流出得意之色,嘴角向上一勾,阴毒和轻蔑的笑意浮现在嘴边。
一个内侍提起酒壶,又倒满一杯鸩酒。另两个内侍上前按住葴凝的两臂,让她动弹不了。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禀:“皇上驾到了!”
青离的笑容凝固、僵住了。
此时,苏虞已经快步走进了明慈宫。
苏虞一眼就看到了青丝凌乱、倒在地上的葴凝。
他锐利的目光瞪了一眼那三个內侍,內侍慌忙放开葴凝,胆怯地退到一边。
“儿臣参见母后。”苏虞给太后施了礼,坐在一边。青离也离座给苏虞见了礼。
“母后,不知葴凝做错何事,惹得母后这样生气呢?”
太后感觉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也不大自然。
只听她用平静的语气说:
“皇上,宫里有此狐媚,上下难得安宁!
皇上被她迷惑,也不去惊鸿殿临幸妃子。可这个狐媚却撒谎说没有独占圣宠,还说皇上从未曾临幸过她!
可是她胳膊上的守宫砂,却消失不见了!宫里规矩森严,一个宫婢胆敢不守妇道,不管她是跟谁淫乱,都是违反宫规,理当处死!皇上,哀家为整饬后宫,已下令鸩杀这个贱婢!”
苏虞刚听这些话时倒还平静,听到后面,脸色铁青起来。
苏虞的目光像利箭一般,落在葴凝脸上。葴凝脸色惨白,惶恐地望着他。
苏虞重重地呼出一口粗气,眼眸狠戾森冷。他咬了咬牙,压抑住怒火,尽力淡然地说:
“母后息怒,别为这点儿小事儿气坏了身体。
昨晚儿臣身体疲乏,懒得动,让小顺子服侍着老早就歇息了,所以没去惊鸿殿。可母后的教诲,儿臣都记在心里呢。”
苏虞垂下眼眸往虚空处扫了一下,又呼出一口气,接着说:
“儿臣有一晚酒醉,临幸过这个葴凝,只是儿臣怕她恃宠而骄,不准她声张。可能就是为此缘故,母后问她时,她不敢实言相告,这倒让母后误会了。
今日葴凝冲撞了母后,儿臣一定将她带回去严厉惩处。
母后为后宫的事忧劳操心,儿臣感激不尽。还望珍重凤体,多多颐养,方是儿臣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