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没作声。
用完膳,太后亲自拉着苏虞的手,往惊鸿殿去。
走到漪兰宫门前,太后停了下来。
“青离,你住在漪兰宫吧?今晚,皇上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好好服侍皇上,让皇上开心。”
青离慌忙答道:“太后娘娘放宽心,青离一定尽心服侍皇上。”
太后拉着苏虞进了漪兰宫,又坐下叙了会儿话,说:“皇上,哀家乏了,准备回宫休息。你和青离也早点歇着吧!”
苏虞便起身送太后,太后不让送,命他呆在宫里,又语重心长地叮咛道:“皇儿,你一定要理解哀家的苦心。皇室子嗣,是皇家头等大事,哀家日思夜想,难以安寝。你若有孝心,就早日让哀家抱上孙子。听哀家的话,好好的!”
苏虞坐在漪兰宫,见这里一切都陌生,浑身都不自在,恨不得插翅飞回瑄元殿里。
苏虞知道太后必定派人守在宫外,如果硬要回去,必惹太后震怒。他只得强忍住归心,要了些茶,饮了几杯。在宫女服侍下洗漱。
见青离遣散宫女,开始收拾床铺了。苏虞突然觉得有些反感和抗拒。
“喔,青离,朕有些头痛,许是饮酒过量了。你让宫女另外收拾个房间,朕想独自休息。”
青离怔住了,她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良久,她说:“诺,皇上稍待”。
青离亲自到另外一间房里整理好床铺,过来搀扶苏虞。苏虞避开她的搀扶,径自来到床榻前,对青离说:“你自去休息吧,朕这里不用服侍。”
青离仍跟到床榻前,软语温存地说:“皇上,就算您今晚不用臣妾服侍,皇上头痛,臣妾也该衣不解带、目不交睫地照顾的,岂有自去休息的道理?皇上径自歇息,臣妾为皇上值夜。”
苏虞和衣靠在床榻上,青离要帮他宽衣,苏虞阻挡了她伸过来的胳膊,说:“你自去休息吧,朕只想一个人呆着。”
青离羞愧万分,问道:“皇上为何如此厌烦青离?莫非青离有什么不当言行,触怒了皇上?”
苏虞心下倒有些不忍,因而放缓语气,说:“你多虑了,朕只是饮酒过量,心下烦躁,言语难免失控。你回房去吧,以免朕再有失言冲撞之举。”
青离好容易盼到苏虞来漪兰宫,哪肯放弃,因此回答说:“皇上既然不是烦气青离,青离答应过太后娘娘,就该尽心侍奉皇上的。皇上贵体不适,臣妾怎敢自去休息,太后若是知晓,必定责怪青离服侍不周之罪。”
苏虞心里烦,就说:“既然如此,那就烦你到瑄元殿走一趟,告知淑妃娘娘,就说我酒醉头痛,命她到我床屏后面的亮格柜里,把我放置的‘归神丸’拿一瓶,给我送过来吧!”
青离怔了一下,施礼道:“皇上稍待,臣妾这就去办。”
青离命宫女采莲过来侍奉着,自己出了漪兰宫,令一帮宫女在前面打着灯笼,往瑄元殿去了。
青离到了瑄元殿,见这里绮窗还往外透着灯光。
青离想:“只要把皇上留在我那里,这个贱人今夜一定会彻夜不眠吧?哼,皇上让她去送药,分明是想见她,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小顺子已经闻讯出来迎接了,说:“淑妃娘娘正在更衣呢,让我先出来迎接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