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回禀说:“母后,封妃生子,是迟早的事,儿臣等时机成熟,一定……”
“封妃要什么时机?生子等什么成熟?稻禾成熟收割了一年又一年,哀家年年期盼,至今还是膝前冷清!
皇儿,你让哀家何以面对苏家的列祖列宗?你还要等什么时机成熟?!一年之内,你不让哀家抱上孙子,你就是苏家不肖子孙!”
陈太后气得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泪也落下来。
李公公忙劝解说:“太后莫动怒,小心凤体。皇上肯定能让您抱上孙子,到时候一大群小皇子争抢着让您抱,只怕太后您抱不过来呢!”
苏虞也急了,忙命“传太医”!
太后抹了泪,说:“传太医,能治好哀家的心病吗?!哀家要孙儿!”
苏虞只好说:“儿臣谨遵太后圣命。李公公,即刻到惊鸿殿召集佳丽候旨。朕这就着人替朕拟旨,分封妃位。”
黄昏时分,苏虞命小顺子上酒。他又一杯一杯喝起来。
小顺子试探地问:“皇上,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苏虞扭头看他一眼,说:“朕确实不开心,朕从来就没有开心过。”
小顺子说:“皇上,您富有天下,威加四海,万民拥戴,应该是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才对呀!皇上您为什么事烦心呢?”
苏虞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唉,太后逼着朕要皇嗣,朕心里烦躁。”
“嗐,这是多大的事儿啊?不就是要皇嗣吗?奴才听说后宫佳丽今天都已分封了妃位了,皇上随便宠幸几个,等有了皇嗣,向太后交了差,不就得了。”
苏虞苦笑一下,说:“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
他又想了想,摇摇头,叹口气:“唉,这种事,你心里没她不行;你心里有她,她心里没你,就算强占了,也没啥意思。”
苏虞思忖半晌,低声问道:“葴凝呢?她在做什么?”
小顺子忙回答:“皇上,奴才猜想:葴凝姑娘在抄写《金刚经》吧!
这段时间一有空闲,葴凝姑娘就抄个不停,听说太后罚她抄十遍呢!
可惜奴才太笨,不会写字儿,不然替她抄几遍,免得葴凝姑娘抄得手疼。”
苏虞笑笑说:“你会写字儿也不行。葴凝写的字清秀隽永,自成一格,在书画界被称为‘葴体’。就是我都模仿不来的,更别说你了。谁代写的字都会被认出来的,反倒给葴凝增加罪名。算了吧!”
葴凝此时其实并未抄写经文,而是和东瑗在园子里散着步呢。
“公主,柳玥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东瑗说,“这事追查到了柳玥,到处着人去寻她,才发现她房间里东西像是收拾过,应该是提前跑掉的。”
东瑗瞅瞅葴凝,接着说,“宫禁森严,她一个寻常宫女,除非有腰牌,不然怎么可能逃得出宫呢?”
东瑗往远处望望,又提醒葴凝说:“惊鸿殿里,掌握腰牌的可只有青离和宋尚宫。”
东瑗说的不错,葴凝的腰牌,回来时就被苏虞抢走了。宋尚宫还因管理不力被打了二十杖,罚俸一个月。
“公主,我猜想:柳玥一定是被人收买,他们设了局,来骗公主入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