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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躺在床上,脸上那丝慵懒荡然无存,只剩冰冷。
刚刚顾烟手机响起,他目光扫过,看到来显是医院。
能让她这么焦急,不用说,是事关那个对她很重要的男人。
他靠在床边,从床头摸过烟盒,从里敲出一支点燃,透过烟雾,冷眼看着阳台外的顾烟。
烟刚抽一半,阳台门再次拉开,顾烟从外面走进来,进了浴室。
很快穿着昨晚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靠在门边的唐斯年,匆匆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我允许你走了?”
唐斯年一把扣住顾烟手腕,用力一扯。
力道没控制好,顾烟的后背直接撞上浴室门,发出“哐啷”一声。
她本就瘦,后背尤其突出的蝴蝶骨被撞得生疼,让她倒吸了口凉气,生生逼出了生理盐水,眉头蹙起。
“唐斯年,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腿长在我身上,我走还需要你允许?放手!”
顾烟沉了脸,抬手就去推人。
手被唐斯年扣住,直接往上一拉,扣在门上,用力按着,一手掐着下颚,逼迫着她仰头,对上他阴鹜冰冷的眼神,“顾烟,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要他想要,她随叫随到,张开腿,任他睡。
唐斯年话音刚落,这句话就闪进顾烟脑中。
像是一剂最强的制冷剂,把她今早那点不该存在的念想浇得冰冷,也让她更认清自己和唐斯年之间的关系,明确自己的位置。
“唐斯年,我只是把自己身体卖给了你,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现在,请你放手!”
顾烟一字一顿,嘴里说着请,但语气却是极致的冷。
心底在想什么,这一刻全写在了脸上。
她现在生理期,又不能和他做,他没有让她留下的权利。
唐斯年看着因为那个男人一点事就急着离开的顾烟,心底翻涌着莫名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呵。”
看着顾烟,他突然冷笑出声,低头,薄唇贴在她耳侧,“我是没有浴血奋战的雅兴,但你不是还有手和嘴吗?”
“我要你现在就帮我弄出来,让我满意。否则,你哪儿也别想去。”
亲密的耳鬓厮磨,说出来的话却让顾烟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冷。
也只是片刻。
顾烟便把喉间的苦涩压下去。
她需要去赚钱,没时间在这里为自己可笑的自尊心伤悲叹秋。
没什么好委屈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也不啰嗦。
直接上手。
一把揪住唐斯年睡衣领口,动作粗暴地和他对调了一个位置。
这一拽一推是带着私愤的,把她内心的不爽和气愤全都发泄在这一推上。
同样“哐啷”一声,反身把唐斯年按在了浴室门上。
下手又狠又烈。
她面上没有一点表情,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
双手也跟着往下滑,落在他睡裤上,直接连着里面最后一件一起,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