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阳天和颜七良与庞机得拉翻脸后,离开了白云谷。
“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不成?”颜七良心有不甘地问颜阳天道:“师父,我们不如去求那姓尤的,向她认错。再说,几次都是谷二虎那东西在挑拨!”
“徒儿说得对,我们只有去求那小妖女了!”颜阳天恨恨地说:“那庞机得老狗徒有虚名,没想到却是一个窝囊废,他故意毒死了二虎不说,还害得我现在脑壳都是晕的。他还要想毒死我,此仇不可不报!”
“不过,二虎也有不对的地方。”颜七良劝着颜阳天说:“师父,就怕尤如水不给我们解药。庞机得虽然没成功,但毕竟时间太短了,假以时日,他应该会成功的。师父,其实,我们不应该和庞机得翻脸的!”
颜阳天也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些,不过,他不愿意当着徒儿的面承认自己不对。他叹了口气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先去求那小妖女稳当。那庞老鬼诚然整得出来,也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那时,说不定我们都被折磨死了。哼,那老东西徒有虚名,枉称药王!”
颜七良听了师父的话,也不再说什么,只得扶着颜阳天,慢慢往谷家镇而去。
前面不远就是杨槐镇了,颜七良对颜阳天说:“师父,我总觉得全身无力,脑袋晕晕,不想走了。再说,现在应该是酉时左右了。反正我们也赶不到谷家镇,我们今晚就住在杨槐吧?”
颜阳天也有同感,只得点头同意说:“也好。杨槐到谷家镇只有十多里路,明天去也来得及!”
颜七良问颜阳天道:“师父,你觉得那尤如水一定会去吗?”
颜阳天想了想,感慨地说:“凭我这段时间来对她的了解,我想她一定会去!那小东西倒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物!”
颜七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二人来到杨槐镇唯一的客栈里,要了房间,安置好后,才坐下吃饭。正吃饭间,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颜七良连忙来到门前观看,见是谷蛟龙带了一队人马急匆匆地走来。
颜七良连忙对颜阳天说:“师父快看,谷蛟龙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了。看他们那样子,不会也是要到谷家镇去找尤如水麻烦的吧?”
颜阳天一看,见那些人虽然是一般人打扮,但却都背着羽箭。他心里一动,点头回答颜七良说:“我估计那小子一定是到陈州去搬的兵!你说得完全对,看他们那样子应该是去对付那妖女的!”
颜七良高兴地说:“太好了,有这些弓箭手在暗中帮忙,尤如水必死无疑!”
颜阳天也相信这些人一定也是冲着尤如水一伙去的。不过,现在的颜阳天却高兴不起来,他虽然恨死了尤如水,巴不得尤如水马上被他们一阵乱箭射成刺猬,让她死一千遍,一万遍,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他又怕尤如水真被他们杀了,自己和侄儿去找谁解毒?那庞机得老鬼究竟能不能弄出解药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尤如水死了,庞机得又弄不出解药,那自己还不被这慢性毒药折磨死?怎么办?颜阳天犯难了。
颜七良见颜阳天不但不高兴还叹起气来,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不是做梦都想置那小女人于死地吗?现在有人帮忙了,你咋又不高兴了呢?”
颜阳天叹了口气说:“傻孩子,我们现在已经和那庞机得弄僵了关系,再说,万一那庞机得这辈子都弄不出解药来,尤如水又死了,你我身上的毒咋办?难道你我就这样带着毒药苟且活着让人笑话?”
“可是……”颜七良想了想,对颜阳天说:“师父,我认为假以时日,庞神医一定会弄出解药来的……”
“不一定!”颜阳天打断颜七良的话说:“我认为那老东西已经黔驴技穷了。都两天多了,他也没弄出个名堂来。两天多的时间对我们这些门外汉来说是短了点,但对他来说是够长的了。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他完全可以把他庞家的绝技和他终身所学用上一百遍!然而,他不是也没弄出来吗?我认为,那老东西也只有这点水平了。就诚然能弄出来,也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说不定他根本就弄不出来呢,所以,以为师之见,还是去求那小女子的稳当!”
颜七良想了想说:“去求那尤如水倒是稳当,不过,我们这样对她,只怕她记恨我们,不为我们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