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林霄在宁薇面前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样子,偏偏对自己这么绝情,各种愤恨和不甘直冲胸腔,比起她,宁薇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反过来说她是被玩烂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贬低她?
宁薇面对发狂的李容容,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闪身躲过,李容容扑了个空。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我说让你去找林霄你就真的去,你咋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吗?如果他真的能看得上你,早在几年前就和你滚上床单了,还用的着你苦等那么多年?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天高地厚,最后怎么样,弄得灰头土脸,连门都不敢出,活该!”
“贱人,你给我闭嘴!”李容容被宁薇刺激的火越来越大,人也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宁薇。
她能沦落到今天的镜地,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是她一步一步掉进了宁薇精心布置的陷阱。
“呵,我现在都替你臊的慌,自己那么蠢,还竟想些意想天开的事,我要是那么蠢,才不会继续活下去,死了算了。你瞧你现在这副丑陋的样子,真是越看越恶心,男人会喜欢你?除非瞎了眼!”
看到李容容越来越失了理智,宁薇继续添油加醋的讽刺着,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啊!你去死吧!”
李容容被刺激的尖叫一声,随手抄起桌前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朝着宁薇扎了上去,她的面部扭曲的可怕。
见此,宁薇的嘴角挂着阴柔的笑,她要的就是这一刻,眼看着李容容举刀就要向她扑过来,她又是灵巧地闪身躲开,回身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李容容的后背上。
“啊!”李容容尖叫一声,整个人都撞到墙上,当她仓皇转身时,宁薇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李容容的胳膊,几乎不假思索的反手用力,手上的那把刀狠狠地插进李容容的心脏。
当鲜血四贱的那一刻,就连宁薇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容容睁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张,最终无力地滑到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
即使宁薇的目的达到了,但看到她这副凄惨的死相,还是吓得脸色惨白,她惊恐地向后退着,嘴里不住地呢喃着,“不要怪我,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我只是为了自保!”
说完,飞快地转身,打开房门,“哇”地一声尖叫起来,这一声,歇斯底里,盛满了恐惧,这一次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现实的画面与想象总是不同的,身临其境的血醒画面真的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听到尖叫声,众人纷纷跑了过来,看到李容容睁着大眼躺在血泊当中,那凄惨的样子,让那些胆小的人也都发出尖叫声,甚至有的已经哭出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把吴董惊动了,当他来到休息室门口,看到面前的凄惨画面,也呆住了。
面前的画面,任谁看都会联想到,是李容容因为想不开而自杀了,但吴董是过来人,又见识过宁薇的卑鄙手段,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吴董气得红了眼,厉声地质问道。
就算宁薇平时再强势,但在此刻看到吴董的愤怒也被吓得六神无主。
“我,我刚才怕她想不开,想过来看看她,见她的门是虚掩的,就推门走了进去,哪想到,她手里面拿着水果刀准备自杀,我跑过来和她抢夺,可还是……”
宁薇的身体越抖越厉害,像是彻底吓傻了。
听到宁薇的讲述,吴董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而是略带审视地朝她扫了一眼。
宁薇也感受到了吴董的怀疑,可那又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因为这一片的监控早被她做了手脚。
现在,她已经成功地把李容容除掉了,接下来就是苏决了。
想到这里,宁薇的嘴角里闪过一丝恶毒。
顾诀也听到了尖叫声,这个结果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原本以为,宁薇去了李容容的房间只是恶意讽刺几句,让她心里不好过,但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手段狠毒的令人发指。
她多少还是了解李容容的个性,此时她面临的局面,最多让她的日子过得有些煎熬,但还不至于去寻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杀。
当看到宁薇因为害怕而惨白的脸,以及她猫哭耗子的恶心嘴脸,她都觉得无比讽刺。
“我当时也被下傻了,如果当时不是力气耗尽,再多点力气夺她手上的刀子,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宁薇不断的在自责着。
医务室的人赶过来,做了各项检查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医院的救护车也来了,但把人送到医院后,李容容已经彻底没了生命的迹象,成为了一俱冰冷的尸体,最终送进了太平间。
再后来,李容容的父母接到女儿去世的消息也赶过来,李容容的母亲扑到床前,哭得肝肠寸断,声声凄惨;李容容的父亲也愣愣地坐在门前的长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病床上的女儿,浑身颤抖,双眼红肿,隐忍着巨大的伤痛。
这样的画面,让人看了心里面格外的沉重难受。
其她的艺人也都红着眼,还无法从真相中抽离出来。
平日里,虽然争过、抢过、也闹过,但谁都没有想过真的把事情做绝了,毕竟在同一家公司生活了那么多年,真的到了生离死别的这一刻,才意识到友情的可贵。
不知道李容容生前心情到底有多么煎熬难忍,以至于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撇下生她养她的至亲,走上了极端。
顾诀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这一切都不是李容容自愿的,而事实原因,只有当事人心里面最明白。
想到这里,顾诀不由朝宁薇扫了一眼,她想到了上一世自己惨死的情景,带着同样的不甘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