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假山内的空间只有这些,避无可避。
看着她脸上惊惧又慌乱的表情,呼延玉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快感。
面具后散发出的热气拂过沈菱歌的耳垂,让她浑身一僵,心头猛地窜起一阵恶寒,不禁往后缩了缩,可她却被呼延玉紧紧箍住,无法动弹。
“呼延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沈菱歌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语调中带着明显的警告和威胁。
“怕了?”
声音落下,呼延玉的力道也随即松开。
随着这股力量消失,沈菱歌身子一软,赶忙扶住身后的石壁。
而呼延玉弯下身子走出假山,站定,侧过头冷声道:“怕就早早离开这里。”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又和她心底深处那人重合。
不,不会是他。
纵然两人身形相似,余时安又怎会三番四次想要杀她。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期待,若他真是余时安该有多好。
待她重返席间,呼延玉已然镇定自若地饮着酒,冷眼旁观着面前的好戏。
宴席静得可怕,只有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身着大红色灵鸟抹胸,齐腰长裙逶迤拖地,轻纱大袖如云遮月,如雪的肌肤与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手持玉鞭,盯着一男子手持毛笔。
那男子手不住地颤抖,迟迟不敢落笔。
灯光阴影,沈菱歌看不清那两人的容貌。
“郁公子,听闻你向来看不起女子。可沈老板一介女流之辈都可以烧制出冰裂纹,怎么如此自傲的你,连这军令状都不敢签吗?”女子笑靥如花,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语。
郁公子?
听闻这名字,沈菱歌不禁定睛望向那两人,果真是郁涵予与安浅。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已知是那两人是何人,她自留心看去。
“柳儿所言极是。”座上的刘鸣悸斜倚着太师椅,态度更为轻慢,“郁老板,现在余公子已将沈家瓷窑送于老夫。沈家不乏能工巧匠,技艺也比你们郁家精湛许多。你深耕制瓷多年,若是制不出‘冰裂纹’。那你们郁家又有何价值可言?”
他说起余公子时,还抬手向沈菱歌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