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黄花梨长这样啊?能用金丝楠或者黄花梨这种材料做秤杆的,不说是皇室子弟吧,最次也是大户人家……”
小白开始科普:
“咱普通百姓家用的秤,秤杆基本都是硬杂木,这跟秤杆一看就是用的青冈木,材料本身不值钱,但这杆称肯定是老称,你看上面的星花……”
“前面这是北斗七星,后边是南斗六星,加一起这就是十三两,后边这三颗,是福禄寿三星,这是标准的十六两一斤老秤杆儿。”
李美琪恍然大悟:
“怪不得都说半斤八两,不过这福禄寿三星跟前边北斗南斗的也不挨着啊,怎么还刻一起去了?
小白笑笑:
“这是用来规劝用称之人的,缺一两少福,缺二两少禄,缺三两少寿。”
“原来如此,那说半天这杆秤能给咱三婶儿出多少钱啊?”
李美琪直奔重点。
“看成色,这秤也就是晚清或是民国初那会儿的,不会再早了,市面上的价格,估计也就三五百块钱,收的话,估计也就三百块钱。”
小白这就算报了价,这种自己完全能看准的东西,他还是敢直接报价的,何况就三百块钱,拿回去当个摆件也值这个价了。
“三百块钱?这都赶上我熏上小半头猪的烟火肉了。”
没想到三婶对这个价格居然很满意。
小白见状笑了:
“行吧三婶,这称我们收了,您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咱估好了一块儿给钱。”
这种拿得准的物件,直接给钱完全没问题。
“我是想不出来了,要不你们四下看看吧,我去把鸡洗好炖上……”
三婶说着一转头,发现豆宝正蹲在那里揪鸡毛呢,赶紧跑过去:
“哎呀豆宝,你看奶奶揍不揍你……”
“小白,我瞅一眼。”
余晖说着再次伸出手。
这次小白学聪明了:
“看可以,你可千万别再收藏了。”
余晖扑哧一乐:
“放心,不会的。”
小白这才把秤递给余晖:
“瞅吧,我去屋里转一圈看看。”
余晖轻抚秤杆,心中默念:
“辨!”
那杆秤发出了跟李美琪那块玉牌一般几乎可以忽略的淡淡绿色。
回想起李美琪炫耀玉牌时老鱼的无奈表情,余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笑:
“小白啊小白,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只是你这工夫,还得练啊……”
当然,小白绝对比李美琪强,起码他不会张口就喊黄花梨……
从屋里转了一圈出来,小白只觉得看什么都像老物件,有什么都看不明白。
就屋里那根破木板凳的包浆,看起来没有个三五十年盘不成那个样子,只是这木头玩意,也就老鱼和灯泡儿能看明白了……
回去以后估计得喊灯泡来一趟,不然这随处可见的桌椅板凳,哪能全部拉回去?
真要是看走了眼,再屁颠屁颠给乡亲们拉回来,那可丢死人了。
想到这里,小白掏出手机,对着那些个桌椅板凳一顿拍照。
这样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