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出身哦,挑得很。
温长龄叹气:“你好难伺候。”
谢商在笑。
他有一点相信了,或许温长龄真的在爱他。
结账的时候,温长龄偷偷把避孕套放回去,被谢商看到了。
“温长龄。”
她装傻:“嗯?”
这几天晚上,他们过得比较……混乱。
谢商的伤好得差不多,温长龄是个兴致来了什么都要玩一玩的性子,疯起来很疯,谢商对她有求必应,除了一件事。
回到车里,谢商认真提议:“你要是不喜欢用,我可以去结扎。”
除了第一晚,后面不管温长龄多不肯,谢商都会避孕。
“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是不想生小孩吗?”
温长龄态度变得正经又严肃:“那也不同意。”
谢商叹气,怕了她了。
他们还一起去了浣西山的露营地,那里有露天的电影院,每天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播放同一部电影,听说很多情侣会在每年的纪念日过来,温长龄不经意听路过的露营客说,这叫“物是人是”。
温长龄是直线思维的工科女,不懂浪漫,她来这里是因为她上网查了别人怎么谈恋爱。
电影开始不到二十分钟,前面的女士已经回头了六次。电影里正好在放男女主的学生时代。
“谢商。”
谢商靠过来听她说话。
为了不影响别人观影,她很小声:“你学生时代是不是很受欢迎?”
“还好吧。”
温长龄在谢清泽的手机里见过谢商十八九的样子,照片应该是谢清泽抓拍的,他在骑马,单手拉紧马绳,身上的气质很独特,有纤细的少年感,也有青年人的成熟沉稳,清冷疏离中带着年少特有的意气和不羁,高坐马背,优雅明朗。让她想起了一句诗: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温长龄觉得他太谦虚了。
“你念书的时候没遇到过有好感的对象吗?”
谢商不用考虑:“没有。”
他十几岁的时候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好奇的时候,他年幼时身体不好,很多事没做过,后来身体素质上来了,他开始报复性地玩各种刺激心跳的游戏,对异性关注很少。再之后谢清泽去世,温长龄被他恨上了,她的名字跟魔咒一样,刻在了他脑子里,哪还有什么别的异性。
温长龄睁着一双天真有邪、又乖又坏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感叹:“那你好可怜,还没尝过一点甜头,就被我这个坏女人骗了。”
她倒是会自我批评。
电影已经演到男女主定情了。
“谢商。”温长龄拉拉谢商的袖子,“后面那个人说这个电影是个悲剧,我不喜欢悲剧,我们回帐篷吧。”
“好。”
这个电影的时代背景是国人思想还没有解放的时候,家里给定了亲的男主在他已经适婚的年纪遇到了女主。
结局是双双自杀。
搭帐篷的地方离露天电影院有一段距离,山间的小路在晚上会给人一种没有尽头的错觉,沿路有地灯,把草染成了嫩黄的颜色,影子随风摇曳。远处,四散地坐落着各种颜色的帐篷。
温长龄慢慢悠悠地走在小路上:“今晚好多星星。”她转头看谢商,笑眯眯地说,“我是拥有星星的人诶。”
然后,
星星在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