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许家父母可以不顺着她,她会闹,表达不满,却不会哭。
但许淮臣不行。
许淮臣不顺着她,她闹过了达不到目的,就会掉眼泪。一掉眼泪,他就松口了。她仗着哥哥全世界最宠她,反过来欺负他。
疼爱薇薇甚至已经随着光阴刻进了他的骨头、基因里。
许淮臣握着她手的力道松了几分。
许薇薇惯会见缝插针,如一摆灵活的鱼尾,只穿了薄薄吊带的身体就钻进了他怀里,手也寻过去。
那是青春期过后,他都不怎么碰的。
他鲜有那方面的需求和冲动。
原本清心寡欲的一个人,被逼的欲望缠身,如今还要被这样磨搓。
许淮臣呼吸凌乱了几拍,垂下的眼睫颤的厉害,像蝴蝶失了方向无措忽闪的翅膀。他眼尾熏起一抹薄红,鼻息加重,耳根也染红。
是羞,也是爽。
难以言喻的一种情绪,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由许薇薇赐予的。
他心理上交杂着好几种情绪,刺激,愧意,和与情窦初开的一点欢喜,如同平静的湖面骤然被注入了二氧化碳。
这几种情绪最终演化为了羞愧。
来自怀里的许薇薇从身份上给他带来的羞愧,他在她手下不能自已。
只是轻轻的触碰而已。
并不清楚他此刻种种情绪的许薇薇坐在他怀里,她对他毫无防备,一只手圈着他脖颈。
她垂着眼睛从他们身体中间的空隙往下看,又抬起眼睛看他,潋滟含水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好奇,“有感觉吗?”
许淮臣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她等了一会儿,还等不到反馈,只好自己探究了。
“……薇薇。”
许淮臣抱着她往后仰了仰身体,很快低低的喘了一声。他几乎僵成了木头人,浑身肌肉都在用力,硬的硌人。
他掌心滚烫,控住她的腰身。
许薇薇圈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绕过去摸他的耳垂,散漫随意的剐蹭着,偶尔捏一下。
她撩拨着他死死绷着的每一根弦,问他,“你是想推开还是抱紧我呀,许淮臣,你好会欲拒还迎。”
许淮臣受不了的叫她的名字。
沉净温润的嗓音哑的愈发明显,克制的压抑将他整个人都拉扯到一定程度,像一把盈满的弓。
她是他的造物主。
许淮臣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脸贴下来,去寻她的唇。
她不让他动,他是很听话的,没有再阻拦她,也没有对她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找到她的唇,他迫不及待的亲了亲她,想要吻得更深入。
她并不能疏解他此刻的状态,她只会让他的火烧的更烈。
他需要安抚,她的吻大概可以让他放松一点。
但她躲开了。
只给亲了一下。
许淮臣顿了顿,克制而委屈的叫了她一声,又去亲她。
许薇薇被他浅浅的吻着,眸光狡黠的闪了闪,又问他,“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