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大事哪有交给妇人家做主,我们这些个妇人懂得什么,只会洗衣刷灶做饭,服侍公婆,家里要添人的事,还是要男……,还是要主君点头的啊。”
“添人?添什么人?”盛如直抬起眼来,
明明在眼里没有任何的凶狠,却看到站着的妇人背后一阵紧绷,
而那妇人被吓得六神无主,转向旁边走着拐杖的老人。
就在这时,先前闭口不言的老人,站起身来,竟直接对着长公主与盛如直两人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他一跪,跟着他来的人都齐齐地,跪在两人的跟前。
先前还默不作声的长公主,才抬起眼睑,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老人,才主动地问起,
他们先前不开口,只觉得带人来的这位老人家,倒有些意思。
明摆着是要求人,可却摆出一副无所谓任命的架势,
又似给人看‘他要与天斗法’,尔等凡夫俗子不解的作为……,
世上的人千奇百怪,长公主见得多了,不把这些把戏,或是他人自己生存之道评说,
只是他把妇人推在前头,以此作为试探的手段,让人心里有些不愉。
“老头子我为先前心里所算计,给两位贵人认错,可我这么做也是别无他法,我们这处往前走是宜州,往后退蜀州,可两者中间的这段距离,并无任何很大的镇子,”
“硬是说,也有一个小镇子,可这并不在这条官道中间,而是往东边去了,那镇子距离外头的州府镇子都太远,”
“小镇子只有几处村的人,平日里约定到一定日子去换物地方罢了,前些年朝廷有派人来,劝我等迁移往蜀州去或往宜州去都能行,但故土难离啊,后来朝廷无法,便在那处小镇城里头修建了不少的东西,”
“以往周围的村里的人买些油盐酱醋,不是去宜州就去蜀州,小城里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有官府的人来补充油盐,也有其他的商贩过来收一些药材毛皮等东西,日子渐渐好过,”老人说起来渐渐有热泪,感慨又心酸。
“那不很好,日子过得下去,还有什么能让老人家,你跪在我跟前想要求的,莫不是当真看中了我家稍显得富裕,想把村里的女儿家,都送到我等这些人的手里,为的就图个前程?”长公主冷然说道,
“不敢、不敢!小老儿绝对不敢做这般的事!这个法子也只今日……,以往路过的其他富人家,我绝无把人送到跟前,小老儿瞧着贵人一家和善,这才冒失地前来!”
“我所带来的这些人,您随意的问询,小老儿绝无私心!村里有好几处的人家姑娘且大了,个个都不敢相看,
“就因先前渐有起色的小镇子里,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匪类敢强占,放出话来说这月的中旬,要在周围几处村子,把年龄到了姑娘都给带去镇里,他们这是强娶!”
“我等先前派人去蜀州与宜州两处地方,求见县衙大人,把那些个匪类给赶出去,可去的人都无信,后来听说蜀州起了战事,宜州州府竟一个朝廷反贼说,因而一直拖着。”
长公主与盛大人两人听说起了匪类,才重视起来。
“你可知晓那些匪类有多少人,如今可还在你说的那处小城镇里头,他带走又带走了多少姑娘?”一旁的盛如直问道,
“他们有四五百人,以往我们几处小村子的人都约定每月中旬去换物,才发觉有了匪类,后他们发话下来,若我们到了日子不去镇子里,就派人来截杀我等。”
老人家说得颤颤巍巍,落下了热泪,他老了,没有多少活头了,
他们这村子不大不小,全老少加起来也不过一二百人,还有孩子跟年轻人啊。
“事情我们知晓,你且带着这些人回去吧,把孩子送出去的做法,往后再不可取,若有那心思坏的人,即便你把孩子送走,也会落到不比匪类手里还差下场,”
“看在你不存有私心,我且就不追究,带人走吧,匪类的事在我等走之前就能平息,”长公主摆了摆手。
他是先皇的嫡长公主,从小便金枝玉叶,天子所学的,她皆学过,
天下最为富有的三州,经她手所掌管,泸州数十万的精骑足够她能平定三洲以外的州府,
天家给了她全然的信任,常年身在高位长公主的威视,那些个朝中的大臣都难以抵抗,
老人上了年岁,见过几个官老爷富贵人家,可与眼前的长公主相比,
那些人不过只是眼前一处的小坡,长公主则是他即便抬头仰望,也见到不嫡顶端的巍峨高山。
等着他带人出去之后,先前拉着自己家的姑娘,要送出去,的妇人连连地拍着胸口,走在老人家一旁,有些须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