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有感应似的回头,两人目光一碰触,她便找了个机会,默默退了下去。
“翠竹,你作为母亲最为信任的一等丫鬟,你可知罪?”方雪琴威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翠竹死命磕头,一下一下磕的响亮,额头再抬起来的死后,一道血迹就顺着流到了下巴。
她哭喊道:“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哦?你错在何处?”声音冰冷。
翠竹哭着说:“奴婢不该将他藏匿在假山中,差点害了夫人和您的性命,奴婢这一条贱命即使是死十次也不能忏悔。”
“哼,没有了?”方雪琴再次冰冷的提问。
翠竹却一脸茫然,似乎在竭力的思考着。
方雪琴也不愿意再跟她绕圈子,对着巍水轻轻扬了扬下巴。
巍水便到中间来,恭敬的说:“昨儿小姐叫属下去调查一蓝衣的男子,正是那张天心。昨儿他就在府中绕着转了一大圈,趁着翠竹带夫人出去的机会,还拿着库房的钥匙,从中搜刮了许多金银。到现在,这些东西还放在翠竹的房中。”
翠竹震惊的看着他,因为激动,额头的血迹流的更猛了。
“他找到你,想带着你私奔,是不是?你替他偷来母亲身边库房的钥匙,叫他去准备好钱财。可你没想到,库房内真正值钱的东西都是又上了锁的。所以你才想到了那个山洞,是不是?”
方雪琴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直击人心。
翠竹愈发的慌乱了,急忙摆手否认:“没有,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只是他找到奴婢,说和妻子和离了,无处可去。赖在奴婢房中不走,奴婢一时间被他骗的鬼迷心窍,才藏了几日。”
“你说不是你?可库房钥匙就只有母亲身边才有,除了你,还有谁机会更大?单凭他一个人,便是有了通天的神通不成!”方雪琴探寻的目光在仔细打量着。
翠竹惊慌的辩解:“没有,小姐。奴婢绝不会做此等事情。叫他去山洞,也是因为他说最近有人盯上了他,要奴婢找个密室妥善安置,奴婢这才一时糊涂,犯下了错事……”
方雪琴目光想把刀似的,能直直刺到她的心里去。
半晌,她才开恩似的摆了摆手:“先将她关着,查清楚了再说。”
三五个侍卫架着她就离开了。
巍水上前,一只膝盖跪下请罪:“小姐,属下犯了大错。先前守着此人的时候,到了夜晚便松懈了,才叫他趁着夜色走后山的路,竟然去了密室。”
方雪琴皱着眉头,有些动怒:“我早就叫你防备,可竟然还是将他给放到密室去,劫持了母亲。要是母亲和腹中胎儿有什么损失,我看你又能如何赔偿?”
巍水头死死埋着,双手抱拳,高高地举在头顶:“属下犯了错,愿意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