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走到她们跟前来,眼睛在身上打量了好几圈,脸时明时暗的,只觉得幽暗恐怖。
打量了半天,像是终于抓到宫女的错处一般,阴森的开口:“这么晚了,找遍了整个方家都找不到小姐的人,小姐到底是去哪里了?”
方雪琴放开晚秋的手,镇定自若的回到屋子里去,清清冷冷说道:“不过是瞧着后院的花开的热烈,便静坐了一阵。嬷嬷这么激动作甚。”
她坐在椅子上,轻轻喝了一口茶。
王嬷嬷察觉出了她的布满,连忙换了个语气:“方小姐,您是未来的王妃,按理说,老奴是没有资格说什么的。可毕竟此次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了,要奴才好生严加教习。若是言语上有什么惹得您不高兴的地方,您可千万别介意。”
方雪琴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并不说话。
王嬷嬷脸色却也冷了,严肃说道:“既然老奴话已经说到此处,以后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小姐的地方。便还是请小姐到皇后娘娘宫里去讨个说法。”
这话一出,便是将皇后这一尊免死金牌挡在了自己面前,要是方雪琴给了她什么脸色,便只管找皇后去。
方雪琴看了她一眼,气急反笑:“哦?嬷嬷这样尊贵的人,代表的可是娘娘的面子。我怎么敢有什么意见呢?以后啊,嬷嬷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就好,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就是。定然没有谁敢说任何话。”
此话一出,任凭谁都明白她是在嘲讽了。
王嬷嬷脸色一变,挺着胸膛也拿出一副傲骨来,大有今天就是要给她个下马威的意思。
“小姐何必这样折煞老奴,老奴原本在宫中负责教习,便是容妃,贤婕妤亦是老奴亲自教导。虽说小姐身份亦是尊贵,可在这规矩上,却没人比老奴更懂了。”
见方雪琴不回应,她只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神色有些得意起来,说到:“本次前来也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本来老奴早该在宫中安享晚年。若是小姐实在是不中意奴才的教导,那便去请示了娘娘,老奴也就离开了。”
“嬷嬷确实是老糊涂了,母后叫你来,难道就是叫你来对着本王的王妃摆谱的不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秦天一从门口踏进来,他是听到两人的谈话了。脸上还有些冷气。
他一来,王嬷嬷先前的傲气便被打的消磨了几分,却还是仗着皇后撑腰硬气了几分:“老奴不过是在尽心尽力的教习,万万不敢在王妃面前造次。”
她微微俯身,却又说到:“如今王爷尚未成婚,称呼王妃未免有些不妥。”
“那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们这么晚了还在相见,更是有违祖宗家训?”方雪琴嘴角上扬,嘲讽着问到。
王嬷嬷得意的笑:“那是自然,小姐也懂得。”
方雪琴却一下冷了脸,不打算再跟她玩下去了。
“既然教习明日才开始,你就先下去好好准备。”
王嬷嬷见她还敢这样对自己,有些震惊。
这些年见过的难搞的多了,今天难道还会在一个小孩子面前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