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藏住思绪:“远远的就瞧见了父亲脸上的笑意,不知父亲可是有什么喜事?”
皇上扔给他一个奏折,沉声说:“信使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一路上累死了五匹马。”
秦天一翻看完,立马笑着说:“恭喜父皇,贺喜父皇。我朝有方将军这样的猛将,必定山河永固,长治久安。”
皇帝脸上也浮现笑意,说道:“朕就知道,现在他不仅平安回来了,还带着朕精锐得部队将那辽贼直打直落花城内燃起黑烟。好不痛快!这一仗,打的猝不及防,偏偏打出了国威,打出了水平!”
秦天一点头奉承。
“方家的守卫你就撤了,将此次记录从说调兵薄上抹掉。等方将军回来了,便不要再提。”皇帝吩咐道。
可毕竟是做过伤害方家的事情,要是方狮知道自己在战场上卖命的时候,自己的妻儿却正在家中遭受皇帝的威胁和围困,不知会怎么想?
在他心中还是一直觉得,偏偏最是君王之位,越容易养的人自私。
收敛了眼中的不满,他点头之后又问道:“父皇,信中还说这李将军一拖再拖,不肯将方将军得胜归来的事情上报至朝廷,这名叫袁焕朝的副手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越级上报。可这边关之事早已是头等大事,任何人都不能有所隐瞒。算是路上的时间,距离我们收到消息,已经迟了整整七日。”
说着,他眉头轻轻蹙起:“若是在这期间,遭到辽国探子恶意挑拨,指不定这方家……”
指不定皇上就下令要求将这一家子所谓的乱贼之家人给斩首了呢?
皇帝走下台阶来,语气十分严肃:“这一仗打的漂亮,再让辽国沉寂个三五年不敢惹我们都没问题。便下令叫方将军回来,还有李将军,一起叫回来。赏罚分明。一个也不能放过。”
“儿臣遵旨。”秦天一后退一步,恭敬的行礼,又说道:“只是这粒边向来是要塞,若是李将军此次不犯错误,升迁应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他走了,那我们该派何人前去?”
皇帝的眼神和他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这李边凉李家的人,也就是背后还藏着皇后。借着这次机会,铲掉李边凉,当然是要将守护要塞之责换成自己的人了。
他沉吟半晌:“方将军有个副将,跟随他南征北战十余年,不仅经验丰富,兵法上也同方将军学习颇深。或可担此重任。”
“父皇英明。儿臣这就回去将方府的守卫全都撤下。”
秦天一心里十分轻快,方雪琴本就是为了他围住方家而生气,这一下,她总找不到理由再对自己冷眼相待了吧。
在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之时,月光皎洁,云淡风轻,门前的守卫便悄摸的撤下了。
等到第二日,方府内丫鬟、下人,皆发现门口并无守卫,个个欢天喜地。
晚秋蹦蹦跳跳的来到屋内,一边替方雪琴梳理着头发,一边笑着说:“小姐,这原先院子外围着那些官兵,每天都活的胆战心惊的,好像真犯了什么错似的。可今天一早,院子外便一个站着的人都没了。真是叫人欢喜。”
“什么?撤走了?”方雪琴皱着眉惊讶地反问。
他昨天还去找过秦天一,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说关就关,说走就走,还真是不知道把她方家当成什么地方了。
她撇去内心的怨气,面上高兴的说:“快些替我洗漱好,这么好的消息,我要亲自去告诉母亲。她听了,必定立马身子就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