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对外的各国往来,皆是他来接待,素来惯用四两拨千斤的伎俩,我之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不管是各国使臣如何的游说,他依旧是那样的风平浪静,不见半点波澜。
反而是你在他的波澜不动之中,让出了不少的利益交换,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稀里糊涂将事情应下来了。
此人堪称离城最难缠的一位。
独坐钓翁是渔父,尔等皆为水中鱼。
“可不是,公子也要成亲了,记得先前那几任,那成亲都二十几三十了了,可把人都愁得头发都掉光了,我还以为等公子成亲的时候,我换上袈裟,都可以扮成和尚了。”
老先生他愁啊愁,头发掉啊掉。
“唉,我说你这头发,现在都没剩下几根了吧!”
“老弟啊,别提头发,咱还是哥俩好,提了就是罪孽深重,我听闻你最近脾气见长,不如来书院上一年半载的课吧,你放心,我亲自给你讲。”
“。。。。。。”
场面上静了一瞬。
好一会儿,才有人骂道:“你闭嘴吧,谁人要去上你的课,听你念叨得像是一个老和尚念经似的!老子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听你讲课了!”
“唉,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在教你们大道理,大道理懂不懂?”
说话的是离城最大书院的院长大人,称一声卜居先生,他管着离城最大的书院离城书院,还管着离城各种大大小小的书院,在离城很有名望。
不过这人就是念叨,一天天跟和尚念经似的,你要是不听他的,他就给你说大道理。
“好了好了。”渔父笑眯眯道,“可别吵了,公子要成亲,这可是好事,你们若是再闹,当心公子一生气,不成亲了怎么办?”
李氏的人历代成亲都不算早,至少是二十几三十,李临今年正是及冠,之年(二十),已经算是很年轻了,这主家早日娶妻,早日回离城去管事,他们也就能休息了。
多好啊!
在场的人闻言,然后顿时开始夸起了未来主母。
“话说老家主给公子定的这门亲事真是不错,我当年还以为老家主胡来呢,没想到这桩亲事竟然真的能成!”
“可不是,这位可是东赵的贵女,晋宁公府的千金,外祖又是镇国公府,听说东君御封为郡主,这可比公主也不差什么了,日后咱们有了这位,那该是多好啊!”
李家的人要娶什么样的夫人,素来都是自己决定的,没有旁人说话的份儿,但是娶什么样的夫人,自然也代表着自己要做多少的事情。
昔日李临的父亲娶了石氏,石氏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秀才,她最多也就是跟着家中的兄弟学了识字,别的本事没有,故此,李临的父亲回到离城之后,诸多的事情都是自己管的。
而李临如今娶了这样的高门贵女,日后离城有这样的一位主母坐镇,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