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卫意识到自己挣扎已经无济于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于是就像是一具失去生机的尸体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金保银并没有做出任何超越规矩的举动,他仅仅只是做出将头埋在她颈肩处的姿势,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感觉到身上的人不对劲儿,女侍卫疑惑刚起,就听到一阵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不动你,你配合我一点,叫,大点声叫。”
随后男人仰起头朗声大喊:"你别妄想逃跑,好好待在这儿,等我完事之后,自然会放过你。"金保银的语气听起来恶狠狠的。
女侍卫的神色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但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配合金保银。毕竟,万一他真的帮助自己的呢?对于她来说,赌得起。于是,她开始大声呼喊,并拼命挣扎起来。就在这时,金保银突然用力撕开了女侍卫的外衣,让她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之中。
营帐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小娘们还挺白啊!”“这么野性十足,可真是够劲儿!”“将军一会儿玩完了,咱们是不是也能试试?”听到这些话,金保银的身形一顿,眉头紧紧皱起,他松开了女侍卫,然后起身走向窗户。刚才那些还在评头论足的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一些机灵的人已经跑开了,只剩下几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和金保银对视着。
“都看什么看?给我滚开!这个小娘子是我的,老子玩腻了之前,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金保银怒声呵斥着那几个愣头青,同时迅速地拉下了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视线隔绝开来。转身大步朝床上的女侍卫走去。
“小娘子,不要怕,哥哥疼你,给哥哥一个人,总比给外边那么多人好吧。”他一边说还一边作势脱着自己的铠甲。
“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想得美!”
摇床声、撕衣服声、喊叫声中夹杂着两人的低语。
金保银把用力过猛而散乱到脸上的一撮头发扒拉到一边:“你母亲是不是叫银若初。”
女侍卫看着正卖力摇床的男人点点头。这人长得还算周正,额头宽阔,鼻梁挺直,下巴方正,上边有一层淡淡的胡楂,为他添了粗犷之气。应该是常年混迹于军营的缘故,他的身材健硕,胸肌发达,整个人展现出一种原始的、野性的美。
“你叫孙樱月。”
女侍卫听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眼里的防备终于渐渐放下,她这个名字是在家的时候母亲给她取的,除了父母和他们的几个好友,没几个人知道:“你是谁?”
看到女侍卫默认,金保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和你娘亲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是你的宝银哥哥,不知道你娘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女侍卫轻轻摇了摇头,她想起母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母亲除了时常向她讲述当年柳茵茵一家对她们的救命之恩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督她习武练字,似乎随时准备让她为柳家做出牺牲。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柳家遭遇变故时,她的母亲竭尽全力却仍未能挽救柳茵茵的生命,但好歹为靖王争取到了进宫面圣求情的时间。最终,柳茵茵侥幸保住了性命,而她自己,则早已被母亲安排好了未来的命运。若是柳茵茵能够存活下来,她便要贴身保护柳茵茵;倘若柳茵茵不幸离世,她就要豁出一切为其报仇。
然而,柳家的案子是由天子亲定的,难不成,真要去刺杀当今圣上吗?她又能有几条命经得起这般折腾?她究竟又有多大的能耐与天子对抗?如今仔细思索一番,她娘亲倒不如直截了当地让她直接去死反倒来得痛快些。
见她发呆,金保银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洁白如雪、闪闪发光的牙齿,笑容灿烂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毕竟对于你娘亲来说,一直都是我爹爹一厢情愿而已。你听听我这名字,金保银。”
“金保银……”女侍卫轻声呢喃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后,很快便察觉到其中的奥妙之处:“宝银哥,看你的长相好像也不像是他们这边的人,你怎么会在敌方军营担任职务呢?”金保银看向她,眼神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然后凑上前去,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其实我是被父亲收养的孩子,而我母亲是这边的人。所以可以说,我身上流淌着两种不同的血脉。”他的语气充满了神秘感,仿佛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从他眼里看出一丝落寞来。
自记事起,两边的征战似乎就从未停歇过。在这烽火连天、战乱频繁的年代里,像他这样身份特殊的人,生活往往异常艰难。因为无论是哪一方,都会对他们身上流淌着敌对势力血液的事实心生芥蒂。每当战事爆发,无论胜负如何,他们总是首当其冲地遭受苦难。也正因如此,在他刚刚降生人世后不久,他的母亲便狠心地将他遗弃在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