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扎戈他就被一个不知道来路的人以火焰袭击了。”
浅水城,被冠以脏街之名的下城区布雷德街道,通过窄巷穿过了街道外侧的房屋,一家地下炼金所旁,带有烧伤而昏迷的扎戈躺在黑医疗床上,不讲究卫生的开膛医生在随意的为他注射各种各样颜色的炼金药物。
而医疗室外,扎戈的头目,恶党布雷德家当前首领的三儿子,施努尔克·布雷德正在抽着烟从扎戈的亲人那里追寻前因后果。
别看还是儿子,但他已经三十五岁了,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是的。”扎戈的妻子面对着能够主宰自己生命的大佬,唯唯诺诺的点头,尤莉亚也在一旁,但布雷德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朱诺娜,扎戈是我的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他讨个公道,但你要告诉我,哪怕是推测也请说吧。”施努尔克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惧怕,他展露出自己的和善。
“或许是和那个学院有关,扎戈那次之后就忧心忡忡,我是说,一切都听您的。”朱诺娜即是扎戈妻子的名字,她先有丧子之痛,后有丈夫遭受苦难,这位原本泼辣和支持家庭的女人此刻已经心力交瘁。
尤莉亚一言不发,她曾经是如此的想要加入脏街以获得晋身之资,通过和帕里斯成为夫妇的方式,但此刻她已经被那燃烧着火焰的女人吓破了胆,心中一万个后悔,要是当初听从斯琪的,帕里斯死便死了,哪里还有这些浑水。
只是她现在淌也淌了,如果不能从一而终,那就真的半点也捞不到了。
梁山的勇者学院,施努尔克回想起了这个曾经在自己记忆里出现过的词,一个来自龙矛堡,平平无奇的大游击士,到达浅水城后摇身一变,有了两个足以媲美高阶战士的女性仆从随侍身后
就如同24小时不睡觉般,无数次将他派出去的人手全部驱赶出了那个普通的庄园,一个没死,但也全都带伤。
恶党不想招惹这样的对手,但似乎除了反抗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病人没问题了,他身上的烧伤不会更进一步的影响身体,甚至连散热呼吸都不困难。”
还想说什么的施努尔克看见开膛医生从医疗室里走出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之后,他的表情放松了一些。
结清费用,给予扎戈的老婆一些金钱上的优待,似乎是认为这样就做到位了的施努尔克很快离开,最终还是尤莉亚和朱诺娜将还在昏迷的扎戈担回了家里。
“情况怎么样?”
施努尔克一回来,正在工作清点组织这个月收入的二哥克朗西斯也刚好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坐在沙发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认真开口询问。
“人没死,或许还和那个学院相关。”三弟老老实实的汇报,而在桌上吃着镇痛药物的大哥科洛米尔也刚刚醒来。“有你的一封邀请函,寄的快件。”
他浑噩的语调让他看起来并不敏捷智慧,但两人都不敢怠慢。
施努尔克双手接过了老大哥递来的邀请函,认真打开,看见寄者是勇者学院后便眯起了眼睛,看完之后便利落开口。
“来自那个学院,请我们家去吃饭,有意思,之前我们请了好几次,人家不闻不问,结果这次,扎戈刚被袭击不久,那请不来的贵客反而来请我们了。”
“这不是很好吗?”苍老的男性声音响起,布雷德一家的家主,老布雷德穿着睡衣踩着木梯从上而下。“和气生财,对面请和我们请,本质上都是想着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和矛盾,扎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