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道:“也许是打扫养心殿的太监,特意为他叠好码放整齐了呢?”
章总反问道:“他刚拿起来那本奏折,是摊开的,显然是在用,砚台里的红墨水也研得快满出来了。既然正在处理国事,桌上就不可能如此整齐……还有,这奏折也太少了!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只有这么点吗?难怪一天到晚在后宫里审案,原来是闲的。”
闲成这样,还找毓瑚一个人打五份工干嘛?他可以自己上啊,多能打发时间!
章总一边手剥瓜子一边嘀咕。
……
在弘历坐下以后,毓瑚上前解释高曦月那番嚷嚷的缘由:“皇上,贵妃因烟花飘燃,烧着了冷宫,在养心殿门外,脱簪待罪呢。”
(章总:“观众看台词猜得到,这话也不必由你来说。”)
如果由毓瑚说这番话,那就说明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刚才听到高曦月的声音,还那么惊讶作甚?
如果非要说毓瑚不知道,只是听了高曦月的嚷嚷,猜测出缘由,再讲解给弘历听,那就更离奇了。弘历才是皇帝,难道听不懂高曦月喊那番话的意思吗?
这多半又是说给观众听的。
可是,观众又不是笨蛋呀!
章总很生气,因为被当成了笨蛋。
弘历也很生气,但却是因为另一个理由:“你就没罪吗?”
毓瑚寂然无声速跪。
(章总提醒他:“注意态度,这是一人给你打五份工的下属,讲话的时候有点礼貌。”)
白脸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章总敏感地转过头来,“看朕作甚?”
“您的手下也有办事不力的时候,难道您不是这样发脾气的?”
“朕给手下发多少粮,他给手下发多少粮,凭什么学朕?凌云彻和赵九霄给毓瑚办事,才几个钱?”
——他甚至怀疑弘历可能根本没给过钱。
要不凌云彻每次跟如懿五五分成,怎么还是抠抠搜搜的?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前滚翻,又要马儿凌空越涧,又要马儿平地起飞,又要马儿起死回生,还要马儿不吃草,即便弘历是皇帝,这也太不讲理了。
……
“当日朕怎么叮嘱你的!朕要你护住如懿的性命,如今她几次三番遭险,你怎么说?”他眼睛扫过奏折,说完这句话后,才冷冷望向毓瑚。
(章总冷笑道:“这不是和那芦花局一样吗?琅嬅裁撤人手,令永琏身边缺少照顾的人,才让海兰和莲心这两个毒妇趁隙谋杀太子。他比琅嬅还省钱,琅嬅只是裁撤人手,他干脆只点了毓瑚一个人分心照顾冷宫那边,又不发奖赏的金钱,只让毓瑚出张嘴骗来凌云彻和赵九霄为她驱用。这样一来,如何照顾得到?怪来怪去,还得怪那个把如懿塞进冷宫的笨蛋~”)
“奴婢有罪。”毓瑚低头说道,“冷宫那边的两位侍卫,尽心尽力,几次救了懿主儿,都是奴婢无用,低估了要害懿主儿的人。”
弘历将手中奏折一合,用力摔在桌上:“不是你低估了她们,是朕!朕以为如懿进了冷宫,她们怎么也该消停了,却不想愈演愈烈。”
(章总摸了摸曾经有胡须的下颌,喃喃道:“朕以为他送如懿进冷宫,是真心觉得冷宫是个好地方,原来只是为了换其他妃嫔消停?怎么,他得罪不起?”)
(白脸:“还真得罪不起。”)
(章总两眼一瞪:“他是皇帝!”)
(白脸:“唉,这个我怎么跟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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