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弘历没开口,永璜就是如懿的儿子,高曦月对着永璜说了这么多如懿的坏话,已经是极其没有修养的体现了!她还是贵妃,丢的岂止是自家的脸,还是大清的脸。幸好此处没有旁人,否则,新爱觉罗家,又要出一个笑话了。
白脸则说:“也许她不是没听过这句话,而是认为,‘对子骂父无礼’说的是不能对子骂父,却没说不能对子骂母。”
章总哂笑:“这不是无赖吗?”
“高曦月耍无赖也不少了……”
“真不知弘历喜欢她什么。”章总重新扭头,看到屏幕里那张脸,又摇头改口,“昏君哪。”
……
高曦月撇嘴:“你这孩子,怎这般不知好歹!”
“惹怒慧娘娘,是永璜的不是,永璜告退了。”永璜拱手鞠了一躬,提起衣摆跨过门槛,向延禧宫走去。
高曦月不高兴地看着他的背影,倒没有再说更丢人的话。
入夜,永璜沿着长廊,来到如懿的寝宫外,默默地趴在窗前站定。
(章总:“才要夸他懂事,怎么又学了大人偷看的坏习惯?”)
虽说高曦月不适合做养母,延禧宫也不像是个好地方。
永璜才来半年,就已经学会偷听偷看的小人行径了!明明是如懿的养子,想要同她谈话,有何不可进门直言的呢?
如懿穿着那件皱巴巴的丑睡衣,翘着爪子抓琴。
(章总:“护甲又不摘……你要想用护甲拨琴弦也罢了,还翘得那么高,非是不用。”)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几根护甲摘了呢?
进棺材的时候吗?
永璜站在窗前听了一会儿,犹豫再三,还是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在如懿背后跪下:“母亲,儿子来向您请安了。”他满面愁容,听到如懿叫他过去,才一步一顿地走到她身前。
如懿抬手就摸了摸他的脸,连蜷缩尾指也不愿,护甲再次危险地擦过了永璜柔嫩的肌肤。好在她只摸了一下就收手,没引起什么血光之灾:“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永璜乖乖向她禀告,今日高曦月专门来延禧宫的宫门口堵他,非得要收养他,他虽然拒绝了,心中却还是害怕,如懿安慰他不必害怕,又询问他最近学了什么诗?永璜缓缓咏道:“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章总笑道:“此时来念此诗,她的意思,莫不是希望自己端坐在延禧宫中,公道就能从天上掉下来?”)
(白脸意有所指:“谁知道呢?”)
(章总哂笑着摇摇头:“她既瞧不起弘历,又要仰赖弘历一再回护,朕真是不懂她凭什么如此高傲。”)
(白脸道:“她也不曾瞧不起弘历吧?”)
(章总道:“她若瞧得起弘历,为何一再驳斥他的话?堂堂大清皇帝,在她眼中,竟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可她能够安然至今,全都是托庇了这个‘孩子’无底线地保护,她但凡立得起来,弘历护她也不用那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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