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想,多是由他代笔了。
这时火盆已经摆好。
宣王一把将她抱起来,跨了过去。
薛清茵低头看了看火盆,又抬头看了看柳叶。
人家大婚才跨火盆去霉运呢。
她憋不住趴在他肩头笑了起来:“……好像有点怪。”
宣王抚了抚她的后背,道:“无妨。”
若有用,跨千万个火盆,也惟愿她平安。
入夜。
“砰啪”一声响。
紧跟着一声接一声。
惊得薛清荷战栗了下。
“这是什么动静?”她惊恐地问道。
守在外头的人不予理会。
“宣王妃如何了?”她又问。
守卫人这才冷冰冰回头道:“你还知晓问起王妃如何了。”
“当真不是我气的她……”薛清荷这才知晓长嘴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儿。只不过过去多是大哥来维护她。
守卫人不言不语,将头又转了回去。
薛清荷强忍住心头的酸楚,出声道:“我是乐安县主,你们不能误了我去孟族的时辰,陛下的旨意,谁也不能忤逆……”
守卫人回了下头,只不冷不热地反问她:“你知道薛家本家还有个多少个薛姑娘吗?”
薛清荷喉头一紧,跌坐了回去。
“兄弟辛苦了,我与你换班。”外头有人走了进来,“你去吃酒吧,如今各军同贺,倒辛苦你在这里了。”
守卫人问:“贺的什么?”
那人真心实意地欢喜道:“王妃有孕了。”
守卫人便也一改冰冷之色,也欢喜地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都记得那“滑胎”之事,也都记得魏王妃和徐家欺他们宣王妃之事,更记得他们不得不退至益州城之事……
如今真是太好了!
薛清荷怔怔盯着他们的情状,实在难以理解,他们为何也这般激动,这般欢喜。
宣王府上下对她那嫡姐的推崇与爱护,对她来说,都是她所无法理解的……
门外的人就这样换了班。
他们说那外头的噼啪声是在放烟花。
此时又一声响动。
薛清荷一下爬了起来。
若她晕倒是因有身孕吗,那这该是喜事啊!
薛清荷想张嘴再为自己辩解,但随即又死死地闭上了。
她回想起当时宣王的神情。
对于宣王来说,若是她将有孕的薛清茵“气晕”了过去,那罪责恐怕更不可饶恕?
她最终还是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