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别拿我同那些崽子比。我所求所愿,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说的倒是好听。顾离殃,枉我以为你坦荡,却也不过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温幼清挣扎不开,赤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顾离殃。
她以为,顾离殃是嚣张妄为肆意乖张了些,但到底是坦荡无畏的!
可谁知,一切不过是披的一层假皮罢了!
温幼清字字诛心:“顾离殃,撕开这层皮,你还剩什么?”
顾离殃心头一窒:“阿清!”
瞧着怀里脸色煞白眼睛赤红魔怔了一样的温幼清,顾离殃心慌。
他着急解释:“阿清,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三年前我是太着急了。阿清,眼睁睁看着你把我忘了,再听见你要跟别人议亲,我忍不住!”
“离王殿下说笑了,”温幼清冷笑,“您龙章凤姿,翻手云覆手雨,小女岂敢把您忘了?”
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令顾离殃深吸气:“三年前春猎,你坠马昏迷,救你的人就是我。”
温幼清满腔怒气一顿。
三年前她确实昏迷了两天,但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
“此事岳丈大人也知晓。”
顾离殃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眉骨上,眸光湛湛:“三年前算计了你是我不对,可当时不也让你打回来了吗?”
“再者,阿清,我不断了自己的路,又如何能娶到你?”
温幼清是太傅府嫡女,他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只有让皇上相信他绝对无心也无力帝位,才能安安稳稳把温幼清娶进门。
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疤痕,如同烧红的烙铁灼得她肝胆俱颤。
温幼清脸色又白了几分:“这道疤,你故意的?”
顾离殃向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人生二十载,他所有的犹豫不决、踌躇辗转都用在了温幼清身上。
可结果呢?
就在昨日,他差点失去她。
顾离殃凝视着温幼清,眸光又黑又沉,目光赤诚又疯狂。
“为了温幼清,顾离殃可以不要江山。若温幼清想要,顾离殃也会刀山火海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