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立马围上来:“王妃,您去哪儿?”
“府里头走走。”
温幼清声线清冷,无波无澜。
但闻莺伺候她时间久,不难听出她话音里的紧绷和怒意。
闻莺欲言又止:“王妃,如今王爷说不得还在后头呢,咱们这会儿过去,怕是——”
温幼清用眼尾扫她一眼,眼睫半垂,眸子里的冷锐半遮半掩。
闻莺心头一跳,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除了闻莺,温幼清也没再让旁人跟着伺候。
这比着上京城的离王府不算大,但依山势而建,亭台楼阁高低错落,一不小心就能令人转迷糊了去。
闻莺跟着温幼清走走停停了近一个时辰,却见温幼清往回走,她不由得有些着急。
“王妃,您不去了?”
温幼清脚步一顿,偏头不解地问道:“去哪儿?”
“您不是要去后头看看吗?”
“你知道路?”
温幼清低睨着闻莺。
闻莺垂着头,似是犹豫了几息,才指着一条繁花锦簇的鹅卵石路说道:“奴婢跟人打听了,走完这条路,再转过一个湖,就是醉花斋了。”
温幼清定定看着她。
就在闻莺被盯得惴惴不安时,温幼清忽然夸道:“你倒是伶俐。”
闻莺顿时受宠若惊。
温幼清为人清淡,平日里她们也只需做好分内之事,极少能听到她夸赞谁。
主仆两人沿着鹅卵石小道一直走,刚转出层峦叠嶂的花屏,眼前豁然开朗,正是一汪绿滢滢的湖泊。
温幼清眸光掠过湖面,瞧着湖对岸那一对儿身影,顿时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