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心上还有些汗,湿湿滑滑的……
顾离殃又精神起来。
温幼清方才也是被他气昏头了,再加上闺房欢愉过久,她私下里的行为也较平日里大胆了些。
眼下直觉顾离殃的气息变得危险,她立马要收回脚,却在这时,脚心被什么东西又轻又重地戳了一下。
温幼清:“……!”
事毕,天色擦黑。
半轮残月斜斜挂在鸦青色的天幕上,真是一进屋再出来,就是掌灯时分了。
在说正事之前,温幼清先给顾离殃擦药。
今日这般混战,就是顾离殃,也免不了受些拳脚伤。
一回来她就要给他擦药来着,顾离殃色迷心窍,非拉着她胡闹!
温幼清温温凉凉的指腹擦着他后肩那一块淤青。
她嗓音轻缓,带着心有余悸和难掩的心疼:“以后不可再这般冒险。”
后来那场混战,几国的人搅在一起,那可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顾离殃反手拍拍她手背,俊脸上的笑容浑不在意:“今日也值了。”
他专挑那些人的手臂下手。
西凉两位将军,塞北包括桑梧在内的五人,都或轻或重地折了手臂。
甚至是顾少徇三人,也都受了不少伤。
值得一提的是,桑梧腰间的弯刀“一不小心”捅进了高喆的腹部。
温幼清指腹用力一按。
顾离殃顿时“嘶——”一声。
他转脸,就对上温幼清温温凉凉的眸子,听她说道:“瓦砾轻贱,玉石何必与它硬碰?”
一瞬间,顾离殃笑得见牙不见眼。
阿清说他是玉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