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
“不想让你疼。”傅昀深低下头来看着她,浅琥珀色的瞳孔色泽温柔,声音很轻,“一点也舍不得。”
他并不知道傅流萤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是怎么挡住了所有困难才将他生了下来。
后来经历得多了才清楚,那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勇气。
为母则刚。
傅流萤的死,是他永远无法原谅玉绍云的地方。
这辈子也不可能释然了。
傅昀深身子俯下,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夭夭,疼不疼?”
嬴子衿侧头,凉凉地看着他:“你可以闭嘴了。”
说的什么瞎话。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
“嗯,我不说了。”傅昀深声线压下,懒懒地笑了一声,“不逗你了。”
他虽然这么说,还在玩她的头发,手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不得不说,逗女朋友,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了。
凌晨一点。
医院。
病床上,公子哥这才悠悠转醒。
以世界之城的医学技术,公子哥的伤完全复原了,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但那些酒瓶被傅昀深震碎,打在他头上那一下并不轻。
公子哥的脑袋还有不小的钝痛,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嘶声。
“伊凡!”在床边等着中年人见他醒来,惊喜万分,“伊凡,你终于醒了。”
他接到电话后立刻赶了过来,还有些不能相信。
谁敢把他儿子打成这样?
“爸?”伊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瞬间嚎叫了起来,“爸,我被人打了。”
“爸爸已经知道了。”中年人沉声,“是不是他?”
他从手机里调出了照片。
酒吧灯光不好,但世界之城科技发达,清清楚楚地照见了傅昀深的脸。
男人容色俊美,双腿修长。
他唇边勾着笑,但眉眼极冷。
哪怕只是一张照片,都能够感受到他强大的颀长铺天盖地般压来。
极为的摄人。
“就是他。”伊凡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居然敢打我的头!”
伊凡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实际上不清楚傅昀深到底是怎么对他动的手。
那些酒瓶子事后经过检查,证明是瓶内的压强太高,自动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