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呀这大白天是碰到个鬼了,昨日她从楼上滚下来也没伤这么重啊!
刘杏儿梳妆一番,刚从房间走出来,苏三花个沉不住气的,一见着刘杏儿就说:“弟妹呀,你猜那李娘子怎样了?”
苏三花上气不接下气的。
刘杏儿一惊。
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苏三花说:“脸上都是伤,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瘆得很。”
她说着就抱着双臂离开了。
刘杏儿抬头看了眼“铜合房”,想起苏正弟和她说过的话,这可是人家的家事,这闲事她到底该不该管?
她收拾着柜台,有些出神,那百分之五十的良知让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苏家娘子,发啥愣呢。”
刘杏儿一惊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一抬头,就看到李彪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刘杏儿这才有了笑脸。
“彪兄,你来这么早呀。”
李彪把酒壶往柜台一放,问:“你家苏相公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人呢。”
刘杏儿笑道:“他去镇口贴新的告示了,待会就回。”
再说李彪酒壶里的酒可真是香啊,她过去在酒店因为要应酬也和不少酒水打过交道,不说自己多会品酒,可就没遇见过这么好闻的。
“彪兄,你这是什么酒呢,这味儿实在太好闻了。”
李彪说:“苏娘子真是有眼力,这是我专门从京城的江记酒庄带过来的,江家这酒可就讲究了,一般的人可拿不到的。”
刘杏儿光是闻着这味儿,心脏就扑通扑通的。
她想啊,这福来客栈要是得了这酒水……
哎哟喂,打住打住。
刘杏儿晃了晃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她问:“彪兄上次留了三百文在客栈,这次一个人过来,是想住什么样的房间,我们福来客栈现在有金,银,铜三个不同价位的房间,上等的金莱房已经有人住了,中等的银莱房还有一间,平价的铜字号房还有好几间……”
李彪冲她摆了摆手:“得嘞,得嘞,我知道你们福来客栈现在红红火火的,可别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晃我了,你就随便带我住间房就成了。”
刘杏儿笑嘻嘻的:“彪兄是我们福来客栈的贵客,就把楼上那件银莱房分给你,本来是一百五十文一宿,我还按一百文的来收。”
李彪对于刘杏儿的重视还是挺满意的。
这银莱房刚好在金莱房和铜合房之间,刘杏儿望着楼上的铜合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动了一些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