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惊恐万分,陡然就念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边上的任嚣大为震惊:“司马欣,这个是哪个人?”
“还有,项梁?这又是何人?”
余安端起茶杯来,缓缓地抿了一口,伸手指着那浑身止不住颤抖的季心:
“你问他,他应该知道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他这次前来刺杀殷通,就是这个叫做项梁的人安排的。”
“他娘的!”
任嚣腰间的战剑“哐”的一声,就拔了出来,“蹭”的一下,插在了季心面前:
“老子没那么多的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给老子听!”
季心下意识的颤抖了几下。
毕竟,对于任嚣这位满手血腥,手握东南兵权的实权人物。
天下之间,少有人能不畏惧。
“当初……当初楚国灭亡的时候,楚国上将军项燕,有一个儿子,叫做项梁的。
为朝廷诏令,六国余族,都全部迁移到了关中安置下来,以此可以便于朝廷看管。
同时也把六国的财富,携带到了关中来……”
“他妈的说重点!”
任嚣听得完全不耐烦了,抄手一剑挥舞了出去,直接就把季心的一只耳朵削了下来!
季心疼的嚎叫了半声后,又强行忍住。
之所以是嚎叫了半声,完全就是他叫出声的时候,被任嚣一个眼神吓得生生憋住!
耳朵掉在地上,哗啦啦的血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季心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后,强撑着精神说道:
“项梁犯了法,被栎阳县令抓了起来。
但是他有一个朋友,叫做曹咎,曹咎在秦朝做官,就写信找到了栎阳城负责监狱的司马欣说情,后来又送了不少的钱财打点,司马欣这才放了项梁。
项梁也因此得到了通关文书,这才回到了楚地,直接就在会稽郡的郡城,吴中隐居了下来。
然而实际上,他一直都在暗中联络六国余孽,其中还有一个叫做张良的人,原本是以前的六国之一韩国丞相张开地的孙子。
这个人最为活跃,他们意图谋反!”
任嚣越听,越是气不打一出来,浑身上下的杀气,浓烈的几乎要把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抽干了!
别说首当其冲,被他死亡凝视着的季心,呼吸困难,像是立刻就要死掉一样。
便是一边上的余安,都有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任嚣提着剑,气得只能说出这一句话来。
季心担心任嚣手中那血糊糊的长剑,可能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直接剁下自己的脑袋。
于是,还不等暴怒中的任嚣问什么,他自己就接着招供:
“项梁和会稽郡郡守殷通乃是好友,他们两人都已经约定好了,一旦有机会,就一起举兵背叛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