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怕好心办错事。
他妹妹向来是个拎得清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孟棠神色恍惚,她道:“他明明说他不是,怎么会这样呢?”
“棠儿,我与你说的,你可有听进去?”
孟棠问:“哥哥,你能想办法让我见他一面吗?”
孟赟一惊,他厉声道:“棠儿,你莫要糊涂!”
孟棠抬手打断他,她说:“哥哥,我心里都明白,只是有一些事,我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我寝食难安。”
孟赟眉头死死皱着,他问:“你真的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不止关乎到我自己,还关乎整个大雍。”
如果陈牧松真是她现代的学长,以他的学识,孟棠不信他能真那么蠢,蠢到锦衣卫只用了两日,就把他给抓了。
陈牧松定然所图甚大,孟棠要问清楚,决不能让清州一事出现在其他地方,若再有一城被屠,人心不安,只怕世道就真的要不安稳了。
见她脸色凝重。
孟赟沉默了会,说:“好,我明白了。”
*
这晚褚奕没来,他没来,倒是更方便了孟棠的行动。
寅时,孟赟跟着运恭桶的车,进宫来接应她。
孟棠穿着太监装,装成内侍,低着头跟在孟赟的身后。
也是这一晚,湘妃身边的太监德顺,正与他的老相好在畅竹园私会,畅竹园是出宫的必经之地。
瞧见恭桶车缓缓驶来,德顺忙捂住宫女的嘴,说:“嘘,别出声,别被人发现。”
他凝神,朝外看去。
恰逢此刻,孟赟凑过去,与孟棠说了句话,孟棠抬头。
德顺看清了她的脸,眸子缓缓睁大。
那是……
等到恭桶车离开,德顺满头大大汗的跌坐在了地上,宫女推了推他,道:“小顺子,小顺子你怎么了?”
德顺道:“我、我得赶紧回流云殿。”将此事禀告湘妃娘娘!
这么大的事。
若是被旁人知道,恐怕他会被灭口罢!
德顺片刻也不敢多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畅竹园。
昭狱里。
陈牧松双手被吊,身上鞭痕累累,那一身朗月清风的气质已经不见了,满身狼狈,和她认识的学长判若两人。
孟棠走到他面前,摘下官帽,说道:“我来了。”
陈牧松缓缓抬起头。
孟棠说:“奇变偶不变,没想到我们此生还能见面,如你所愿,我来了。”
陈牧松唇角缓缓勾起,他瞥了眼孟棠身后的孟赟,说:“棠棠,叫他出去。”
孟棠不语。
陈牧松便道:“他出去了,我便将所有事都告诉你,包括鲁威王旧部据点所在。”
“哥,你先出去吧。”m。
孟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