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这些的,应是你兄长,盛家未来的产业,皆应由阿珩承继,你不过是珩儿的左右手罢了,也配跟在你父亲后面学什么商道?枉我阿珩还念着收手足兄弟之情,他与你不同,那样纯良的性子不会与你计较,可你也该识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有些数,若是逾距了,抢了阿珩的东西,莫怪我不顾及母子情分!”
盛衍站在原地许久,最后,哑着声音道:
“我知晓了。”
盛夫人满意的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母子说话不足半刻,盛夫人却是连院廊之外的半步都不肯走。
任盛衍远远的站着,
不顾他晒得通红的脸庞,湿透的衣衫和颤颤巍巍的身子。
盛衍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
那是他自出生之后的第一场高热不退,
下人慌慌张张的去主院禀报,
却被盛夫人一句轻飘飘的:
“无妨,他身子骨硬朗的很,大夫留在阿珩的院子里,不能轻易离开。”
便打发了。
待盛老爷第二晚外出而归被走投无路的下人拦住之时,
盛衍已经吃不进米水半粒。
盛老爷发了好大的火,
将盛珩院子里守着的大夫全部调到了盛衍的院子里,
盛衍整整高烧了五日,
大夫们针灸灌药推拿药浴悉数轮了个遍,
才将盛衍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事后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和盛老爷说,
若是寻常人高烧了这么多日不退,保不齐是要伤了脑子的,
也就盛衍命大,硬捱了下来。
盛夫人一改往日的淡视冷漠,在盛老爷的怒气里手忙脚乱的跑过来,
临到了盛衍的院子里还不忘关照身后的侍女:
“小厨房里的炉子上还煨着阿珩的参汤,记得晚间送去,配上参蜜,阿珩爱吃。”
原本还在担心幼子强忍着心绪的盛老爷听了这句话再也按捺不住,指着盛夫人的鼻子怒骂道:
“阿珩阿珩阿珩!你就那一个儿子?!阿衍就不是你亲生的了?!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阿衍都已经昏迷不醒了好几日,你可曾过问一句?!”
盛夫人自知理亏,半句不敢反驳,只讪讪的站在原地,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