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了呀?怎么逮谁咬谁?”柳如玉大概没有完全听到朱獾骂朱先生的话,所以语气和面容还是比较轻松。
朱獾厉声回应:“我的犬儿可要比你们明辨是非,爱憎分明,好就是好,恶就是恶。柳如玉,你给我听好了,接下去你做好选择,如果选择继续做马夜叉,我欢迎,我还是喊你一声娘,老宅主屋你还是主人。如果你选择做回柳如玉,想着和那禽兽的一夜夫妻百夜恩,对不起,请你立即离开主屋离开老宅,永远再不准踏进老宅一步!”
“獾獾,你疯了呀?那是含辛茹苦养育你长大的娘。”鲁欢过来劝朱獾。
朱獾缓和语气对鲁欢说:“欢欢,今天你爸爸过来我高兴,我不应该当着他的面发这样的火,可为了老宅,我别无选择。”朱獾拍了拍鲁欢的脊背后转过身面向众人大声宣布:“从今天起,老宅主屋除了我或者我娘马夜叉,其他人不准再踏入半步。”
众人静默,朱獾对鲁欢说:“欢欢,你住到蛋儿家去,你爸爸住到朱先生那里去。”
“嗯,好,我听你的呢。”鲁欢点头。
朱獾目光转向蓝玉柳,一字一句说:“你,如果还想要住在老宅,自己选择,只要有人肯收留你。”
“这个不用仙子你操心,我早有安排。”蓝玉柳冲朱獾莞尔一笑,一副胸有成竹却又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朱獾不再理睬蓝玉柳,走到鲁欢爸爸面前深深一鞠躬后直起身泪水盈眶哽咽道:“请您原谅,我是因为见到你才作出这样的决定。”
“我理解,非常理解。”鲁欢爸爸紧紧握住朱獾的双手,同样眼含泪水说:“孩子,正因为你已经长大,我才让欢欢先过来看看。今天我过来,是因为时势逼人,我们不得不出手。”
“谢谢您,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朱獾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下,与之前大骂朱先生的朱獾判若两人。
鲁欢爸爸柔声回答:“叫我鲁伯吧,接下去你刘叔应该也会马上到。”
“柳叔?柳树的柳吗?”朱獾问。
鲁欢爸爸回答:“刘叔,刘伯温的刘。”
“刘叔?鲁伯?真的吗?真的吗?”朱獾又惊又喜,双手一边擦眼泪一边不住地问鲁欢爸爸。
鲁欢爸爸拉朱獾到一边,轻声问朱獾:“孩子,你是不是以前听到过什么?”
“鲁伯,我做梦的时候,太祖奶奶曾经对我说过,说“刘鲁至,老宅安”。只是我没有问清到底是怎么样的‘刘鲁至,老宅安’?梦就醒了。我还以为是‘柳绿至’或者是‘柳鲁至’,柳树绿的时候或者是那个蓝玉柳的‘柳’和鲁欢的‘鲁’。”朱獾在鲁欢爸爸面前完全像个小孩子。
鲁欢爸爸脸上露出无限的欣慰,笑问朱獾:“你就没有想是不是柳如玉的柳?”
“没有,因为她是我娘马夜叉,柳如玉总觉得太不真实。”朱獾如实回答。
鲁欢爸爸说:“孩子,有时候真实的存在还不如虚无的想象呢。好啦,你该骂的已经骂过,该宣布的已经宣布,去制作灯谜吧。”
“鲁伯,我让你住到朱先生那里,你不会有想法吧?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拿。”朱獾有些不好意思。
鲁欢爸爸笑着回答:“我的行李已经放在朱先生那里,你说我有没有意见?刘叔如果到了肯定也会先放行李在朱先生那里。”
“啊?难怪太祖奶奶说‘刘鲁至,老宅安’,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刘叔了呢。”朱獾开心如三岁孩童。
鲁欢爸爸比朱獾笑得还要开心,对朱獾说:“去制作灯谜吧,等你刘叔到了我们三个人好好聊聊。”
“嗯,那我和欢欢先过去制作灯谜。喂,钥匙!”朱獾走到朱先生面前伸出手。
朱先生看了鲁欢爸爸一眼,问朱獾:“他在你还过去?”
“在个屁,刚才她出去肯定是让他走了呢。”朱獾自己掏朱先生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