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追求,那黄秋葵难道还不够财大气粗吗?可不也是还要蝇劳狗苟兀穷年吗?白马春衫慢慢行多好啊。”朱獾感慨。
蛋儿说:“她黄秋葵白马春衫慢慢行?怕是下辈子的下辈子都到不了这个境界。”
“好啦,时间不早了,去睡觉,明天老宅正式开始修缮。”朱獾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蛋儿上楼很快进入梦乡,梦见自己身披一袭青衣骑着一匹大白马穿行在烂漫的山花丛中……
山花烂漫,蝴蝶翩跹,小溪水潺潺从林间流向远方,朱獾掬起一捧清泉到嘴边,身心已经透亮无比,对站在身边的朱元璋和丑玉说:“万事不要太过执念,顺其自然终会修成正果。”
“仙子,朕已经想清楚,超不超生全由天定,接下去还是好好帮助你修缮老宅。”“没错,抛却所有的恩恩怨怨,静下心来助力仙子修缮老宅才是正事大事。”朱元璋和丑玉一唱一和。
朱獾笑道:“呦呵,这境界一下子变得这么高了呀?那你们两个倒是好好说说,打算如何助力于我?”
“仙子,当年本是朕下旨给太祖奶奶建造的老宅,亲自过问了每一个细节,可以说老宅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一榫一卯朕全记得清清楚楚,朕可以为你识图把关,使老宅修缮如初,不差毫厘。”“仙子,婢女当年曾被这个臭皇帝责罚到太祖奶奶身边为奴,熟知主屋的陈设和太祖奶奶藏宝贝于何处?可以为你指点一二。”“喂喂喂,听你这口气对寡人当年责罚你到太祖奶奶身边服侍于她心怀怨恨?刚才不是说要抛却所有的恩恩怨怨吗?”“我不是对服侍太祖奶奶有怨恨,而是对你这个臭皇帝有怨恨,对你的恩恩怨怨我不可能抛却。”“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女子,仙子面前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你难道不也是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都给我住口!”
朱獾用力一拍床板,醒了过来,睁眼见天已大亮,忙起床穿衣精心梳洗。
打开房门,见蛋儿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厅堂等她,朱獾很是高兴,过去拉起他的手走出主屋。
站在主屋檐下,朱獾深呼吸了一口清晨清醒的空气,对蛋儿说:“老宅新的一天开始了。”
“老宅新的一天开始了,老宅新的一天开始了……”蛋儿重复朱獾的话,跟随朱獾来到大樟树下。
大樟树下,早起的乡邻一见朱獾过去,纷纷围拢过来,向朱獾问好:“仙子,早。”
“早,大家辛苦,起这么早去地里忙。”朱獾很感谢这些乡邻,虽然都移民下了山,但还是回来勤勤恳恳在地里劳作,当然朱獾给他们开出了不菲的报酬,比在镇上和县里一些厂子里上班要高得多。没有了独臂罗和跷脚佬以及田家父子等,乡邻们更纯粹更和谐。
朱獾刚吃好朱胖子做的早饭,一只细犬冲过来报告,有远方的客人到了。
“您好您好,欢迎欢迎。”大樟树下来了十八个肩扛手提大包小包的外乡人,领头的正是那个陪朱獾跳进洞窟的老匠人。
“姐,怎么只有十八个人啊?他不是那个真鲁伯吗?”蛋儿趁老匠人和其他匠人进工棚收拾的时候悄悄问朱獾。
朱獾回答蛋儿:“修缮老宅不在于人多,他们可是个个身怀绝技。而他姓蒯(kuǎi),和鲁伯没有任何关系。”
“他和鲁伯没有任何关系?那他为什么要自称是真鲁伯?”蛋儿更加云里雾里。
朱獾解释:“他当时候是试探我,更是为了我的安全,为了老宅的安全才那样做。”
“还是不懂。”蛋儿摇头,依旧一脸茫然。
朱獾笑着回答:“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搞懂?反正他的祖上才是真正建造老宅的人。”
“可他那天不是在洞窟里向你展示了手臂上的那一个‘魯’字吗?”蛋儿问,双目忍不住朝朱獾的手臂上张望。
朱獾主动撸起衣袖给蛋儿看,朱獾的手臂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印记,蛋儿更加迷茫,嘴上嘟囔:“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想太多,事情很简单,就是老匠人早已经料到鲁伯的所为,就故意变了套戏法,让鲁伯主动放弃进一步行动。”朱獾向蛋儿作进一步解释。
蛋儿还是糊里糊涂,问朱獾:“鲁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是寻出蓝玉藏匿在老宅的宝贝,不过他现在已经死心。”朱獾见老匠人从工棚里出来,忙迎上前去,不再理会蛋儿。
蛋儿望着朱獾和老匠人有说有笑带着其他的匠人走向老宅,小脑袋中的问号变得更加多更加大。
朱胖子过来对蛋儿说:“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老头子哦,他的先人可是【香山帮】的鼻祖蒯祥。”
“蒯祥?香山帮?”蛋儿努力在自己的小脑袋里搜索有关蒯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