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罗再问:“黄鼠狼是不是死在老宅之外?炸死是不是不得好死?”
“这、这、这……”黄豆酱回答不上,身子不由得向后退。
独臂罗步步紧逼,快要逼黄豆酱跌下太平塘的时候,马夜叉过来喝退独臂罗,然后拉黄豆酱站到台阶上。
等黄豆酱站稳,马夜叉站上老宅前门的第一级台阶面向大樟树高声说道:“各位,死者为大,黄鼠狼兄弟已经故去那么长时间还不能入土为安,我们作为乡邻在感到痛心的同时应该给予更多的同情。现在黄豆酱嫂子孤苦伶仃无法操持黄鼠狼兄弟的后事,我们大家应该搭把手帮个忙。”
“婶子,不是我们不帮,是帮了也是白帮。”
“对,帮了也是白帮,还不如去帮一只狗。”
“黄秋葵她不是牛皮哄哄的吗?怎么逃回了省城?”
“……”
以独臂罗、跷脚佬为代表的居住在老宅里的那些乡邻一致声讨黄秋葵。
马夜叉等大家骂够之后说道:“帮不帮是我们的事情,怎么样帮也是我们的事情,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大家帮忙送黄鼠狼大哥的骨灰去西山安葬,然后到我家吃中饭,我已经让朱胖子开了大灶。”
“好,还是马大婶上道。”
“听马大婶的送黄鼠狼去西山。”
“西山黄鼠狼不是早已造了寿坟吗?”
“……”
众人一哄而上拥黄豆酱手捧黄鼠狼的骨灰盒到了西山,马夜叉让杀猪佬做孝子,让瘪嘴婆念咒超度,独臂罗和跷脚佬等人拿来铁锹铲泥抬石封墓门,黄鼠狼算是彻底入了土。
午饭黄豆酱没有到前院来吃,据跷脚佬说,她从西山回来没有进老宅,直接坐上停在大樟树下的一辆小汽车去了省城。
饭桌上,朱獾问黄花菜,以后还想不想吃这样的大席?想不想再喝琼浆玉液再吃龙肝凤髓?黄花菜点头如捣蒜,一边吧唧大嘴一边嘟嘟囔囔回答朱獾:“想想想,当然想。”
朱獾端一碗糯米蒸野猪肚到黄花菜面前,附耳她道:“那你得永远听我的话。”“必须听,必须听。”黄花菜伸手抓起野猪肚往嘴里塞。
马夜叉过来拉朱獾进主屋,关上大门问:“你怎么忽悠的她?”
“我没有啊,倒是你,怎么忽悠的黄豆酱?”朱獾笑着反问马夜叉。
马夜叉一撇嘴,嗔怪朱獾道:“还不是因为你让黄花菜砸了场子,害我不得不出面收场。”
“不得不吗?我看你是巴不得吧?真正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朱獾的嘴撇得比马夜叉的嘴还要高。
马夜叉恢复神情对朱獾说:“黄秋葵她不会善罢甘休,你应该做好准备。”
“喂,是你应该做好准备吧?关我什么事情?”朱獾不以为然。
马夜叉说:“她上次捧空骨灰盒回来被你利用黄花菜砸了场,没想到这次你还是利用黄花菜让她翻了船,她接下去肯定会避开黄花菜来和你斗。”
“她避得开黄花菜吗?除非她先杀了黄花菜。”朱獾不屑一顾。
马夜叉说:“你不要以为她不敢,她这样的人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一到全部报销,包括她自己。”朱獾说得斩钉截铁。
马夜叉说:“但愿吧,希望你能更踏实一点,不要总是飘在半空中。”
“他是天,你是地,飘在半空的是蛋儿,嘻嘻。”朱獾冲马夜叉笑。
马夜叉跟着笑起来,问朱獾:“那你是什么?”
“我是仙子呀,哈哈。”朱獾笑得更欢。
马夜叉止住笑,严肃地对朱獾说:“黄秋葵说不定马上回来。”
“回来好,省得我望穿秋水。”朱獾还是笑。
马夜叉伸手拧了一下朱獾的胳膊,骂道:“你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