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哥面面相觑,一个中年男子的家居然这么整洁,有毛病?
“赵伯,您家媳妇儿真贤惠,屋子收拾得这么好!这也太干净了吧?!”我哥装模作样的夸奖了一句。
其实我都知道赵伯没老婆,我哥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伯将鱼倒在厨房的一个盆里,把桶洗干净,还用毛巾里里外外擦干,放在门边道:“我一个老头儿自己住,那有什么媳妇儿打扫房子?都是请家政来打扫。”
“哪家家政人员扫得这么干净?介绍给我家,我家陈老头打扫都是大开大阖,粗糙得很。”
趁我哥和赵伯寒暄的时候,我偷偷打量了院子一番。
真的太干净了,一个市井小院,怎么能弄到这么纤尘不染?
赵伯这院子的布局很奇怪,他在主屋的右侧建了一个耳房。
这样的单耳房风水很差,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有限的小院里建个耳房——他一个人住这个院子绰绰有余,就算有女人来同住,也还空着一个厢房呀。
我走近他的主屋,皮肤上突然暴起一阵鸡皮疙瘩。
好凉。
这主屋透着丝丝凉气,好像进入一个山洞,阴凉得不正常。
我哥说得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样一个院子,与其说是给活人住,不如说是有某些特殊用途。
我没敢踏进去,这里透露着异样的气息,不是我熟悉的阴邪鬼气,不敢贸然窥视。
我和我哥回到家,私下说赵伯肯定有问题,得让懂行的人来看看。
要说懂行,只有沐挽辰了,可是当我再去巫王山城找沐挽辰时,他却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走不开。
“那怎么办啊?你不去看看,我们怎么分辨那个赵老板是不是养蛊人啊……”我皱眉道。
沐挽辰想了想,对身后跟着的温稽亮说道:“阿亮,你跟着去看看吧,能帮忙就帮忙,但是别添乱。”
那个亮哥儿一听,眼睛都放光了,拼命点头道:“遵命!”
我心想沐挽辰确实挺忙的,不仅要修炼、还得操心这么多人的生计,还得统合上下流域的村寨,这个亮哥儿是他的跟班,应该本事也不差,跟着我们去也挺好。
可我是走法门通道的,于是将怎么去我家的方法告诉阿亮,还将身上带着的现金都给了他。
这家伙倒是机灵得很,三天后就出现在我家门口,兴奋的搓搓手道:“尊客,我是坐黑车过来的!”
“黑车?什么黑车开这么远长途?你花了多少钱?”我不敢相信的问道。
阿亮笑道:“我从咱们巫王山城的法门出来后,就朝你给的方向走,路上遇到了一辆车,那个车夫说,他是来‘指甲油’的,外面的男人也涂手指甲吗?”
我……我该怎么解释?
指甲油?是自驾游吧?!
“然后我就说给他钱,请他送我一程……他就把我送到这里了。”阿亮笑得很得意。
从巫王山城的法门出来,到我们这里起码上千公里吧?什么自驾游的司机这么好心,给你顺风车送到这里?!
“你、你给了人家多少钱?”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阿亮低头在绣花蜡染的包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把异形弯刀、一把匕首、两只小飞刀、还有带毒的吹箭、还有草人纸人巫术符咒……
最后,掏出了我给他那一把钞票。
“喏,您说的,红色带着金线、印着100的,是最大面值、最贵重的宝钞了,我就给了那位车夫一张最大的宝钞。”阿亮说得理所当然。